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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驿道蹄疾奔洛水,残碑秘语隐龙宫(1 / 2)

澄心苑的安宁被彻底打破。高力士送来的消息如同投入湖心的巨石,激起的涟漪迅速扩散为行动的号角。洛阳灵台遗址秘藏的“墨玉图谱”,与张衡发现的“墨玉半珏”紧密关联,更与“泗波之秘”直接相连!这已不再是模糊的线索,而是指向了触手可及的核心秘密!

“时不我待!” 沈砚换上了一身便于行动的靛蓝色劲装,腰间佩刀,右臂的伤口在太医精心调治下已无大碍,动作间恢复了往日的利落。他站在庭院中,看着几名高力士派来的精干内侍将简单的行装搬上早已备好的马车,眼神锐利如鹰隼。“李林甫余孽虽除,然‘归藏’根基未损,难保不会有人同样盯上这‘泗波之秘’!必须抢在他们前面!”

林岚也已收拾妥当。她换下了襦裙,穿上了一套便于行动的杏色胡服,长发利落地束在脑后,斜挎着一个特制的布囊,里面装着玉龟背、简易的验伤工具、一些应急药物和她视若珍宝的龟甲碎片。她将最后几卷誊抄好的洛阳地方志和相关水文记录塞进布囊,快步走到沈砚身边,眼中闪烁着兴奋与谨慎交织的光芒。

“沈大人,路线规划好了吗?”她问道,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这次不再是逃亡或救急,而是一次目标明确的主动出击!

沈砚展开一张简易的舆图,手指点向长安以东:“我们走潼关道,经陕州,渡黄河,直抵洛阳!这是最快捷的官道,沿途驿站齐备,换马方便。高公已安排妥当,我们持有大理寺勘验的鱼符,可调用沿途驿马及地方少量护卫,力求速度!”

“好!”林岚点头,随即又想起什么,“对了,高公送来的那半卷修复誊抄的《河洛精要》,我看过了。里面确实提到一些秦末汉初关于泗水的谶语,什么‘水龙潜渊,玄圭镇钥’、‘九鼎之影,沉沙现踪’,语焉不详,但‘玄圭’、‘镇钥’这些词,和我们手中的东西似乎隐隐相关。我抄录了几条关键的,路上可以再琢磨琢磨。”她拍了拍布囊。

“林姑娘有心了。”沈砚赞许地看了她一眼。她的细心和专业,总能在关键时刻提供意想不到的助力。“路上时间充裕,正好可以细细推敲。”

两人不再耽搁,登上马车。车夫一声轻喝,骏马迈开四蹄,车轮碾过青石板路,发出辚辚声响,驶出了澄心苑,驶出了兴庆宫,汇入了长安城东春明门外通往潼关的繁忙官道。

马车是特制的,力求平稳快速。车厢内陈设简单,却干净舒适。沈砚和林岚相对而坐,中间的小几上铺开了舆图和誊抄的《河洛精要》残卷、洛阳地方志摘录以及林岚手绘的星图局部。

官道两旁,初夏的原野铺展着醉人的绿意,麦浪翻滚,远山如黛。但车厢内的两人却无心欣赏风景,心思早已飞到了千里之外的洛阳和那条神秘的泗水。

“沈大人,”林岚指着舆图上洛阳附近泗水的标记,“根据地方志记载,泗水流经洛阳这一段,古称‘洛汭’,河床相对平缓,但有几处古渡口和回水湾,水流复杂,暗流涌动。其中有两处地方记载比较特别。”她翻开一本泛黄的册子。

“哦?哪两处?”沈砚凝神倾听。

“一处叫‘鼎湖渡’,”林岚念道,“名字源于传说秦始皇捞鼎时,龙船曾在此停泊,后鼎没处形成深潭,故名‘鼎湖’。地方志载,此潭深不可测,常有漩涡,渔人不敢近。另一处叫‘金梁湾’,据说汉初有陨星坠于河中,形成奇特水下石梁,石质坚硬如金,故名。地方志记载,此湾水底常有奇异磷光闪烁,夜间可见。”

“鼎湖…漩涡…金梁湾…磷光…”沈砚的手指在舆图上这两处地方点了点,若有所思,“听起来都很符合‘水沉’封存可能选择的特殊环境。漩涡意味着水动力复杂,可能形成天然屏障或独特水压环境;水下石梁结构奇特,或许能提供稳固的‘容器’基座;磷光则可能与某些特殊的矿物质或能量场有关。”

“英雄所见略同!”林岚眼中闪动着专业的光芒,“而且,沈大人你看张衡在星图上标记的‘水滴’位置,”她展开自己手绘的草图,指着那个小小的水滴符号,“虽然星图本身方位模糊,但结合洛阳的实地,我尝试着把星图上几颗关键的金标星辰位置,投影到洛阳附近的地图上…”

她拿出另一张纸,上面是她根据星图方位和洛阳地理做的粗略叠加。“结果发现,这个‘水滴’标记,大致落在…鼎湖渡和金梁湾之间的河段!虽然范围还是不小,但已经大大缩小了!”

“妙!”沈砚忍不住赞道,看着林岚叠加的地图,思路豁然开朗,“如此,我们探查的重点,便锁定在这鼎湖渡至金梁湾之间的河段!特别是深潭、漩涡、石梁结构以及可能发光的水域!”

“不过,”林岚收起图纸,眉头微蹙,“地方志记载,这两处地方都不太平。鼎湖渡常有沉船事故,被视为‘水鬼作祟’;金梁湾的磷光则被传为‘水妖点灯’。千百年来,敢深入探查的渔民极少。水下情况不明,暗流、水草、甚至…人为设置的障碍,都有可能。”

“人为障碍?”沈砚目光一凝。

“嗯,”林岚点头,“别忘了,‘归藏’组织传承久远。李林甫能得到星图,焉知他的前辈没有发现过‘泗波之秘’?甚至…在河底设置机关守护?张衡提到‘墨玉半珏’是‘钥引’,那打开‘水沉’之地的,很可能需要特定的‘钥匙’或者方法。强闯,恐怕不行。”

这提醒非常关键。沈砚陷入沉思。他下意识地摩挲着腰间佩刀的刀柄,目光落在小几上那份《河洛精要》的誊抄本上。上面那些晦涩的谶语再次浮现脑海——“水龙潜渊,玄圭镇钥”…

“镇钥…”他低声念着,脑中灵光一闪,猛地抬头看向林岚,“林姑娘,你说…我们手中的‘玄圭’邪器,名字里也有个‘圭’字!‘圭’在古代,既是礼器,也常作信物或…钥匙!‘玄圭镇钥’…这谶语,会不会暗示着,那被‘水沉’封存之地的‘钥匙’,正是这‘玄圭’?!”

这个推测如同惊雷!

林岚也瞬间瞪大了眼睛:“对啊!‘玄圭镇钥’!镇压之钥?还是…开启之钥?那邪器虽然邪异,但既然与守护玉龟背同源(分裂自混沌符号),力量属性相悖相克…或许,它正是打开那水下封存之地的唯一‘钥匙’!就像扳指能引动石龟守护之力一样!”

两人都被这个大胆的猜想震撼了。如果真是如此,那他们手中这枚沉寂的玄圭,价值将无可估量!但也意味着,此行凶险倍增——玄圭一旦现世用于开启“水沉”之地,其邪力波动,极可能引来“归藏”残余势力的疯狂觊觎和抢夺!

车厢内一时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只有车轮滚动的声响和骏马的嘶鸣。

“无论如何,玄圭必须带上。”沈砚率先打破沉默,语气斩钉截铁,“是钥匙还是灾星,到了水下,一试便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便是。”

“嗯!”林岚重重点头,眼中没有丝毫畏惧,反而燃烧着更旺盛的斗志,“正好,也试试我这‘御前供奉’新研究的几样小玩意儿,能不能在水下派上用场。”她拍了拍布囊,里面传出金属和玻璃器皿轻微的碰撞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