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地复苏生机盈,悟道灵湖融五行。
心镜无意照前尘,宿世因果初现形。
上回说到,白煜破除九幽烙印,救生命古树于危厄,得“源木之心”认可,正式成为云梦泽守护者。
云梦泽危机暂解,但白煜心知,无论是重振泽中生机,还是应对“暗星”与“归墟”之患,都需要更强的实力。他并未沉溺于欢呼与赞誉,在稍作调息、稳住因消耗过度而虚浮的气息后,便向守泽长老提出,欲寻一僻静之地,闭关潜修,稳固暴涨的力量,并尝试融合新得的乙木本源。
诸位长老自然应允,并将他引至云梦泽核心区域的一处秘境——“灵源古湖”。此湖乃泽中灵气汇聚之所,湖水清澈见底,实则是由高度凝练的液态灵气构成,湖底铺满蕴含各系灵韵的五色灵石,湖畔生长着无数有助于悟道的珍稀古树与灵花。
白煜于湖畔一方平滑的青玉石台上盘膝坐下。烈煞、嘿嘿与虚空鼬则在不远处为他护法,它们亦在此地浓郁生机滋养下,各自修炼、适应,尤其是烈煞,虽依旧要抵抗灵气冲刷,但也开始尝试引导一丝精纯生机淬炼魔躯,竟也略有收获。
闭目凝神,白煜心神沉入丹田。混沌元丹缓缓旋转,灰金色的底色之上,代表着焚天火意的暗金、戍土之源的明黄,以及新近融入、最为盎然的乙木翠绿,三色光华交织流转,虽初步共存,却尚未真正圆融一体,隐隐有各自为政之感。
“五行之力,相生相克。我已有火、土、木三系本源之基,虽非完整,却已远超常人。欲使其真正化为己用,增强混沌元丹,需明其生克变化,寻其平衡共济之道。”
他回想起流火之境的狂暴、幽烬荒原的厚重、以及此刻云梦泽的生机勃勃。火能生土,土能蕴木,木能助火……循环往复,生生不息。而混沌之妙,正在于包容与转化,可纳万法,可定乾坤。
白煜不再刻意区分三种力量,而是将心神与整个“灵源古湖”乃至云梦泽的天地韵律相合。他引导着湖中精纯的灵气入体,不再加以炼化,而是任由其冲刷着元丹,感受着其中蕴含的细微五行变化。
渐渐地,他进入了一种玄之又玄的悟道之境。意识仿佛脱离了躯壳,与古湖共鸣,与古树交流,与泽中万物同呼吸。他“看”到了地脉中戊土之力的沉稳运行,“感受”到了空气中乙木生机的盎然勃发,甚至能隐约捕捉到,那深藏于生命古树核心、曾经属于焚天火种的一丝微弱但精纯的火系道韵残留(乃是当年炼制溯源灵玉时,为平衡乙木之精的生机而引入)。
在这种深层次的感悟中,混沌元丹开始了自主的微调。三种本源光华不再泾渭分明,而是开始缓慢地交融、渗透。灰金色的混沌底色如同最包容的画布,承载着明黄、翠绿与暗金,使其在碰撞中衍生出更加丰富、更加和谐的色泽。元丹的旋转愈发平稳,散发出的气息却愈发深邃内敛,仿佛内蕴一方正在演化的微缩天地。
不知过了多久,许是一瞬,又似是千年。白煜感觉自身对五行平衡的领悟大大加深,元丹也初步达到了一个新的稳定状态,虽然距离真正的五行圆满还差水、金二行,但已有的三系已然初步融会贯通,威力与潜力皆不可同日而语。
就在他准备结束此次悟道,缓缓收功之际,或许是心神与云梦泽本源连接过深,触及了某些深藏于时空尘埃中的印记,也或许是那融入元丹的“源木之心”勾连起了古老的回忆……
他怀中的星核镜,竟在他未曾催动的情况下,自行悬浮而起,镜面不再映照外界景象,而是如同水波般荡漾起来,散发出朦胧的光晕。
白煜下意识地将一缕心神投入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