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儿轻轻碰了碰昭烈的胳膊,小声说:“都是咱们一起想的,你别都算在我身上。”
昭烈转头看她,眼里带着笑:“是,是咱们一起想的。不过要是没有你,我也想不到这么周全。”
太后看着两人相视而笑的模样,心里越发欣慰。她握着晴儿的手,指尖触到晴儿掌心的薄茧——那是练骑马、做针线、教孩子们写字留下的,却比在宫里时的软嫩更让人安心。
“晴儿,”太后轻声问,“你现在……还想念京城吗?想念紫薇和小燕子吗?”
晴儿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抬头望了望星空,又看了看身边的昭烈,才缓缓开口:“想念啊。想念宫里的御花园,想念太后做的莲子羹,想念紫薇给我绣的荷包,还想念小燕子拉着我去爬树摘果子。”她顿了顿,语气变得温柔,“但草原也成了我的家。在这里,有昭烈陪着我,有孩子们围着我,有牧民们的笑脸,还有这满天的星星。京城是我的过去,草原是我的现在,两处都是我的家,哪处都舍不得。”
“好孩子。”太后握紧她的手,眼里有些湿润,“能这么想,我就放心了。以前总怕你在草原孤单,怕你不习惯这里的生活,现在看来,是我多虑了。”
晴儿笑着擦了擦太后眼角的湿意:“您别担心,我在这里过得很好。而且我们以后还能常回京城看您,等贸易点的货物再多些,我还想把草原的羊毛毯、马奶酒运到京城,让紫薇和小燕子也尝尝草原的味道。”
“好啊!”太后点头,“到时候我让御膳房给你们做京城的点心,咱们娘俩再一起看星星,跟以前一样。”
昭烈这时忽然指着星空:“太后,晴儿,你们看!流星!”
三人连忙抬头,只见一颗亮闪闪的流星从银河边划过,拖着淡淡的光尾,快得像眨眼就不见了。
“快许愿!”晴儿拉着太后的手,又碰了碰昭烈的胳膊,自己闭上眼睛,小声念着“愿太后安康,愿草原和京城都好好的”。
太后也闭上眼睛,嘴角带着笑意,许的愿是“愿晴儿和昭烈永远这么好,愿满蒙永远和睦”。
昭烈看着身边的两人,也闭上眼睛,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愿晴儿永远开心,愿能陪她看一辈子这样的星空。
等睁开眼时,流星已经不见了,但满天的星星依旧亮得耀眼。晴儿拿起奶茶,给太后和昭烈各添了一杯:“快喝口奶茶,刚许了愿,喝着更甜。”
太后喝了口奶茶,笑着说:“确实甜,比刚才更甜了。”她看了看天色,“时候不早了,咱们也该回去了,别让下人们担心。”
昭烈先起身,伸手扶太后:“您慢些,毡子有点滑。”又回头伸手给晴儿,等她握住,才轻轻把她拉起来,指尖还特意捏了捏她的手,像是在说“刚才的愿望会实现的”。
回去的路上,晚风更凉了,昭烈把晴儿的披风又紧了紧,还把自己的袖口往下拉了拉,盖住她露在外面的手腕。太后走在前面,偶尔回头看一眼,见两人手牵着手,脚步轻轻的,像怕踩碎了夜晚的安静,忍不住笑了——这样的画面,比京城里的任何景致都让人安心。
快到蒙古包时,远处传来牧民的牧歌,调子悠长温柔,像是在为这夜晚的星空伴奏。晴儿停下脚步,侧耳听着,嘴角带着笑:“您听,牧民们在唱‘星光照草原’,说星星是草原的眼睛,看着咱们好好过日子。”
太后也侧耳听了听,点头:“唱得好,说得更好。草原的星星,确实比京城里的更懂人心。”
昭烈握着晴儿的手,轻声说:“以后咱们常来,等冬天的时候,还能看星星落在雪地上,更漂亮。”
晴儿点头,靠在他身边,心里满是温暖。她知道,不管是京城的莲子羹,还是草原的奶茶;不管是宫里的御花园,还是草原的星空,只要有太后在,有昭烈在,哪里都是家。
回到蒙古包门口,乌兰已经等在那里,手里拿着暖手炉:“太后,郡王,福晋,暖手炉温着,快暖暖手。”
太后接过暖手炉,笑着说:“辛苦你了,这么晚还等着。”
晴儿也接过暖手炉,碰了碰乌兰的胳膊:“快回去休息吧,明天还要跟我去学堂教孩子们绣荷包呢。”
等乌兰走后,昭烈扶太后进了蒙古包,又转身回来,看着晴儿:“刚才许的愿是什么?”
晴儿眨了眨眼,故意不说:“不告诉你,说了就不灵了。”
昭烈却不依,伸手挠了挠她的手心:“不说?那我就挠你痒痒,直到你说为止。”
晴儿怕痒,笑着躲开:“我说我说!我愿太后安康,愿草原和京城都好好的,还愿……还愿能跟你看一辈子星空。”
昭烈停下动作,伸手把她搂进怀里,下巴抵在她的发顶,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我的愿望跟你一样,还要加上一句——愿能跟你过一辈子这样的日子。”
蒙古包的灯亮着暖黄的光,映着两人相拥的身影。远处的牧歌还在继续,满天的星星依旧亮着,像是在为这安稳的岁月,轻轻唱着祝福的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