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妍璃闭上眼睛，指尖用力按压着太阳穴，试图平复内心的情绪。
但那种被撕裂的痛楚却像是毒蛇一般，紧紧缠绕着她，让她无法呼吸。
“小姐。”
这个时候，女仆长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打破了房间里的沉寂。
楚妍璃睁开眼睛，眼底的情绪瞬间被冷漠取代。
她转过头，声音低沉而冰冷。
“准备好了吗？”
女仆长微微低头，恭敬地回答。
“一切准备就绪。”
楚妍璃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袖，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冷酷。
“出发吧，我今天就要看到张昊的死。”
女仆长微微一怔。
大小姐的状态，太不对劲了。
之前如果说之前大小姐追求张昊的时候，是极致的恋爱脑，那么大小姐现在的状态，比起恋爱脑还要恐怖许多倍。
她和大小姐相处了这么久，也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大小姐。
不过作为仆人，主人的事情不是自己应该过问的，于是她很快恢复了平静，低声应道。
“是，大小姐。”
集结完毕，装载上可能要用到的装备，车子发动。
楚妍璃坐在车后座，双手交叠放在膝盖上，湛蓝色的眼眸中透着一丝冷意。
车窗外的景色飞速掠过，但她的目光却始终停留在虚空中，仿佛在思索着什么。
手机屏幕亮起，是母亲发来的消息。
【妍璃，今天你父亲要回来吃饭，难得他回家一次，早点回来陪我们吧。】
楚妍璃盯着这条消息看了几秒，随后敲下了简短的回复。
【好的，妈妈。】
但她的思绪完全没有停留在这条消息上。
她的脑海中，只有张昊的脸，以及她即将对他施加的折磨。
“大小姐。”
坐在副驾驶的女仆长回头看了她一眼，语气中带着一丝小心翼翼。
“老爷难得回家一次，夫人也希望您能早点回去陪他们。张昊的事情，交给我们这些下人来处理就好，您不必亲自动手。”
大小姐因为之前追求张昊，出了很多笑话，一直让楚家老爷很不开心。
每次楚妍璃的父亲楚正霖出席，自己的女儿总是无法绕过去的对象，难免会被人提到。
虽然不至于当面说楚妍璃的问题，可提起来也让楚正霖感到脸上无光。
趁着这次家庭聚会，大小姐刚好可以展现出自己的成长和醒悟，一定会让老爷对大小姐刮目相看的。
楚妍璃的目光微微一动，抬起头看向女仆长，声音冷得像是冰霜。
“不行。”
女仆长一怔，试探着说道。
“可是，老爷和夫人……”
“我说了，不行。”楚妍璃的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冷酷，“这种事情，我必须亲自去做。”
她的手指轻轻敲击着膝盖，语气低沉而危险：“张昊欠我的，我要亲手讨回来。没有人可以代替我。”
女仆长张了张嘴，最终还是低下头，不再多言。
车内的气氛变得格外沉闷，只有发动机的低鸣声在耳边回荡。
楚妍璃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出张昊的脸。
他曾经是她的执念，是她愿意为之付出一切的人。
但现在，他却成了她最想毁掉的存在。
【张昊……】
她在心中默默念着这个名字，眼神中闪过一丝阴冷。
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攥紧，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却毫无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