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八岁的公子胡亥,穿着一身华贵的锦袍,脸上带着被骄纵惯了的任性,正不耐烦地扯着一个中年宦官的衣袖。
“快点,赵高!磨蹭什么!我要去见母亲!”
胡亥的声音清脆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赵高,这位新晋的秦王心腹中车府令,身着深青色锦袍,料子考究,暗纹低调地彰显着身份。
他脸上堆着恰到好处的、近乎谄媚的笑容,细长的眼睛习惯性地微眯,透着谨慎与圆滑。
“少公子莫急,莫急。”
赵高的声音如同精心打磨过的丝绸,又软又滑,
“夫人想必此刻正在小憩,或是赏花,我们贸然前去,恐扰了夫人清静……”
“我不管!”胡亥跺脚,小脸一扬,“
我就要现在去!母亲说了今日要给我看新得的越鸟!
你再啰嗦,我告诉父王你怠慢我!”
赵高眼底飞快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无奈,面上笑容却更深了:
“哎哟,我的小祖宗,奴婢怎敢怠慢您?这就去,这就去。”
他微微躬身,做出引路的姿态,“只是,一会儿见了夫人,少公子可得收着点性子,莫要……”
“知道了知道了!”
胡亥不耐烦地打断他,率先蹦跳着踏上通往内殿的回廊。赵高连忙跟上,步履无声,如同影子。
回廊尽头,是一扇半掩的雕花木门,垂着细密的竹帘,隔绝了内外的视线。
两名垂手侍立的宫女见胡亥和赵高到来,无声地行了一礼,轻轻打起帘子一角。
胡亥欢呼一声,像只小雀般钻了进去。赵高落后一步,习惯性地微微低头,以示恭敬,也准备跟随进入。
就在他抬步迈过门槛,视线下意识地扫向内室的瞬间——
时间,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骤然拉长、凝固。
内室临窗的软榻上,倚着一位宫装丽人。
她显然刚被胡亥的闯入惊动,正微微侧过身来,带着一丝被打扰的慵懒和无奈的笑意,目光迎向门口的方向。
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斜斜地洒入,恰好将她拢在一层朦胧的光晕里。
她穿着月白色的曲裾深衣,衣料轻薄柔软,勾勒出窈窕曼妙的身姿。
乌云般的发髻松松挽起,只用一支简单的玉簪固定,几缕青丝慵懒地垂落在光洁如玉的颈侧和脸颊旁。
她的容貌并非浓艳,而是清丽绝伦,眉如远山含黛,目似秋水横波,鼻梁秀挺,唇色是天然的、不点而朱的樱红。
那份气质,如同空谷幽兰,带着远离尘嚣的静谧与高贵,又因身为母亲,眉宇间自然流淌着一种温婉的柔光。
此刻,她唇角微扬,那笑意如同初绽的莲瓣,清雅纯净,又带着一丝母性的宠溺,正投向扑向她的胡亥。
这惊鸿一瞥,如同九天之上最耀眼的雷霆,毫无征兆地劈中了赵高!
“嗡——!”
赵高只觉得脑子里一片空白,随即是山崩海啸般的轰鸣!
一股滚烫的、从未体验过的洪流,带着毁灭性的力量,瞬间冲垮了他所有的理智堤防!
那不是简单的惊艳,而是一种足以焚毁灵魂的、疯狂的占有欲,
以及紧随其后的、撕心裂肺的、源自身体最深处残缺的剧痛!
“感觉菊花一紧,艹,忘了,我特么…哪里还有呀?,太伤心了,混穿到这身份上,我太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