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山脉内，准确来说这里曾经是一片山脉，此时只剩下辽阔无边的平原草地。
为什么会如此？这里距离千劫山脉太近了。
半年前，在千劫山脉中上百位洞天境大战，这片山脉首当其冲被战斗的余威轰碎成齑粉，山脉间数之不尽的野兽一个照面化为飞灰！
“我当初就把你弟弟埋在这里。”
轩宁指着一个地方，眉头皱起，他怀疑自己是不是找错地方了，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大概就在这片区域。
“哦。”
刘清雅两眼无神，面无表情地看着，如同一个精致的瓷娃娃，没有任何情感。
轩启咬下一颗糖葫芦，一边嚼着一边开口道：
“大乾王朝之所以可以发现玄皇印，是因为叶尘偷偷潜入了你家祖地，他的功法品阶很高，引起了玄皇印的共鸣。”
“这些是我搜了叶尘的魂后才知道的，对了，他进入你家祖地的目的也是为了玄皇印。”
闻言，刘清雅的承受力似乎终于到了极限，突然笑了起来，两行血泪自眼角流下。
“哈哈！是啊，他潜入祖地的那晚被老祖发现，还是我替他打掩护送他出来的。”
少女的笑声凄厉、绝望，血泪被她皙白的脸颊映衬得鲜红无比。
她的气息开始紊乱，心脉寸断，修为直接暴跌下来，从聚灵境巅峰变成了聚灵境五层！
“噗！”
刘清雅一口血吐出，脸上仍然带着凄惨的笑容。
晴空万里，清风拂过绿草，生机盎然，广阔的平野之上，唯有一名少女脸带笑容，流下眼泪。
轩宁心生不忍，手抬起到一半后又放了下来，叹了口气。
或许是因为实力强大，对于刘清雅当时劫持自己轩宁没有多生气，反而觉得她很可悲。
这种事情他头一次遇到，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想着，轩宁看向了轩启。
“老哥，这件事你怎么看？”
正在思考午饭吃啥的轩启。
“站着看。”
轩宁嘴角微抽，为什么完全不意外呢？
“你可以用神念找到他弟弟的尸骨吗？”
轩启神念扫了一眼寰宇天地，每一处虚空都没有放过。
“他弟的骨头早就成灰了，尸体到处都是。”
不知过了多久。
刘清雅有了别的动作，她一步步走到轩启面前。
“轩启，可以送我到大乾王朝吗？”
“你要去报仇？”
轩启一眼看穿了刘清雅的想法。
“你这聚灵境修为去报仇和送死没区别吧。”
轩启的神念贯穿天地千百万里，将大乾王朝的一切都收入眼中，其中就包括了大乾皇室的底蕴。
“皇室还有一位洞天境的老祖，在半年前灵潮爆发时突破的。”
刘清雅点点头，少女眼中无光，已经有了死志。
“可以。”
轩启眸光一凝，眼前的虚空洞开，逐渐成型，形成了一个稳定的虚空通道。
通道的另一边，刘清雅看到了大乾王朝王都内熟悉的画面，繁华的街道上车水马龙，人来人往，道路两旁精致华贵的房屋坐落。
刘清雅眼中闪过震惊之色，小嘴微微张开。
“聚灵境就可以如同洞天境一般，横渡虚空，缔造虚空通道，不愧是天荒之地第一天骄！”
“虚名而已，不值一提！”
轩启看刘清雅那么有礼貌，也露出了笑容。
别说，装逼真爽啊。
“我也一起去吧。”
轩宁上前一步。
刘清雅闻言，感到诧异的同时还有几分欣喜，但最后还是摇头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