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垮了!
姚老板入狱!
谭成下落不明!
他苦苦等待三年,却等来一场空!
为什么连翻盘的机会都不给他?
这群人简直不讲道理!
该死!
公司没了,他该怎么办?!
小马哥瘫坐在大厦门口,仿佛整个世界崩塌。
门口的保安认得他,知道他曾是 风云的人物,此刻谁也不敢上前打扰,眼中甚至流露出一丝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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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说是去照顾人家?我可懒得拆穿你。
太平山别墅。
天空像是被油浸透的纸,泛着半透明的光晕,与夕阳交融,染上一层醉人的红。
露台上,阮文和张曜宗各自支起画板,宛如一对写生的情侣,谈笑风生,画笔在画布上勾勒出绚烂的色彩。
两人都在描绘晚霞,但风格迥异——阮文的画充满生机与欢愉,而张曜宗的笔触则透着苍茫与豪迈。
不远处,遮阳伞下的烧烤架旁,众人默默注视着他们。
李问握着啤酒,眼中满是嫉妒,死死盯着与阮文并肩作画的张曜宗。
荒谬!
明明是被迫绑来的,可谁看得出阮文有一丝不情愿?
这哪里像 ?分明是度假!
说出去连警察都不会信!
他恨不得冲上去推开张曜宗,取而代之。
可偏偏……他苦练十几年的画技,竟比不上张曜宗三天的成果!
简直荒唐!
另一边,阮文的未婚夫——那位画商,同样神情复杂地望着自己的女友。
夕阳的余晖仿佛都泛着一层绿光。
不得不承认,张曜宗天赋异禀,堪称奇才。
可他是绑匪啊!他们是被挟持来的!
为什么阮文能和他谈笑风生,默契创作?
画商长叹一声,默默举起啤酒,和李问碰了一下杯。
两个本该是情敌的男人,此刻却因同样的憋屈而惺惺相惜。
烧烤架前,吴秀清冷眼旁观。
阮文看向张曜宗的眼神,她再熟悉不过。
若非周围有人,她毫不怀疑,阮文会毫不犹豫地为献上自己。
李问失落地站在一旁,吴秀清瞥见他这副模样,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
呵,这就是他永远够不着的心上人。
鑫叔早已看透这群年轻人的心思,懒得掺和这些儿女情长。
在他眼里,情爱都是虚的,只有攥在手里的钱才实在。只要讨好了曜哥,还愁没钱花?
他麻利地将烤好的肉装盘,满面堆笑地招呼道:“开饭啦!”
短短几天,他已对新老板佩服得五体投地。
曜哥要钱有钱,要人有人,造假天赋甚至碾压李问。电板制作、印刷工艺、仿制技术,几天就掌握得炉火纯青,现在还能跟着阮文学画画——简直是个怪物。
跟着这样的老板,不比跟着李问强百倍?
就算哪天造假行当干不下去,曜哥手底下产业多得是,随便安排个差事,下半辈子都能舒舒服服养老。
李问顶着“画家”的名号,却胆小如鼠,连势力都不敢扩张。李家三代人苦心经营,团队至今不过十来号人,活像个家庭作坊。
曜哥呢?一来就吞并了港岛三大造假集团,该收编的收编,该铲除的铲除,活脱脱资本巨鳄的做派。
跟着谁更有前途,还用选吗?
另一边,张曜宗和阮文听到招呼,默契地放下画笔,互相吹捧了几句画技,并肩朝餐桌走来。
李问立刻殷勤地为阮文搬椅子,活像只摇尾乞怜的狗。
可当他瞧见阮文的未婚夫抢先拉开椅子,眼神瞬间黯淡,僵在原地。
见吴秀清走来,李问又挤出笑容招呼:“秀清,坐这儿吧。”
吴秀清端着餐盘目不斜视,冷冰冰丢下一句:“用不着。”随即掠过僵住的李问,径直坐到张曜宗身旁。
阮文刚对未婚夫道完谢,忽然瞥见与自己容貌相同的吴秀清挨着张曜宗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