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龙盘旋而下,龙火如瀑,将他团团围住。烈焰舔舐他的魂体,皮肉焦裂,骨骼发黑。他疯狂挥舞手臂,想逃,却被龙尾扫回火圈中央。
我凌空踏步,无痕剑握于左手,龙玉托于右手。剑身铭文浮现——“龙脉为聘,山河为礼,祁煜,这江湖,该改姓祁了。”
龙玉融入剑柄,整把剑泛起金红交错的光晕。
我俯冲而下,剑尖直指他心口魂核。
“执天者?”我冷冷看着他,“你连‘劫’的影子都不配看见。”
剑穿心而过。
没有惊天动地的爆炸,只有一声极短的闷响,像是钉子扎进朽木。南宫寒的身体僵住,低头看向贯穿胸膛的剑刃,嘴唇动了动,似乎还想说什么。
金龙收回龙火,四周骤然安静。
他的脸开始龟裂,一道道黑痕蔓延开来,像是瓷器碎裂。肉身虚影在我剑下消散,最后一点魂核闪烁两下,彻底熄灭。
我拔出剑。
他倒下的时候很慢,像一袋沙子被抽空了支撑。尘埃扬起,又缓缓落下。
“结束了。”我低声说。
脚下龙火未熄,仍在灼烧残余黑气。我站在深渊中央,四周岩壁布满裂痕,远处传来细微的崩塌声,像是大地在喘息。
叶绾绾跌坐在地,手里还攥着断刃,胸口起伏剧烈,但她笑了。冷清月靠着剑站稳,左臂血流不止,却没去捂。娜娜瘫在地上,眼皮快合上了,嘴里还在嘟囔:“祁郎……我没拖后腿吧?”风翩翩扶着石壁站起来,罗盘只剩半块,但她仍在记录震动频率。云溪的残魂几乎透明,莲花簪插回阵心,青光微弱,像风里的一点萤火。
我回头看向她们。
没人说话。
可我知道,她们还在。
我还活着。
龙脉在脚下震颤,紫檀木戒的裂痕不再扩大,反而隐隐有金丝渗出,像是伤口正在愈合。我握紧无痕剑,剑身温热,仿佛有了心跳。
深渊尽头,最后一缕黑气卷起,撞上护罩,瞬间焚尽。
我迈步向前。
岩层突然抖动,头顶碎石坠落,一道巨大裂缝从上方裂开,直通地底。风从裂缝吹进来,带着久违的空气味道。
风翩翩忽然喊:“等等!”
我没听。
她声音变了:“龙脉节点在移位!你要再往前,整座魂渊都会塌!”
我低头看去。
紫檀木戒的裂痕又开始张开,一丝龙气正从中泄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