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分的普通人是愚昧的、他们愚蠢、无知、龌龊、目光短浅、自私自利,甚至是有可能是该死啊,所以你要有心理准备。要做好,某一天直面这份肮脏与龌龊的准备。”队长曾经如此的告诉她。
“干员的职责就是如此,保护这些烂人,保护这些由烂人组成的社会不受超自然力量的干扰、影响、迫害,这是每一个干员的职责。”曾经的导师是如此告诉她的。
恐惧与死亡,总是容易激发出人性之中丑陋的一面,贪生怕死是大部分人的本能,他们有可能会因此而走出很多无法理解、无法原谅的事情,但只要这其中有超自然的影响与迫害,那她就有义务保护这些烂人。
说到底,这些人,在这些天,所面对的都是无法理解、颠覆了过往常识与世界观的事情,他们无力反抗,只能时时刻刻体会着那种死亡威胁与未知恐惧所带来的绝望与折磨。
所以,吓疯、吓傻、吓失智做出任何不对的行为,该负责任的应该是那些制造出这种恐惧与威胁的家伙。
该死的是那些将居民剖心开腹的狼人,是那个想要献祭整个小镇的黑衣人。
那些才是最该死的。
“南宫,我们回去吧。”少女还是摇了摇头,有些哀求的看着对方。
干员还是选择了坚持队长与导师所教授的守则,压下心中的不甘与怒火。
“蠢女人。”南宫摇了摇头。
他不知道监管局的干员的行为准则是什么,竟然让这丫头都这样了还放过他们。
但南宫自认为自己没这么大度,或者说是愚蠢。
管对方什么恐惧、害怕、失去理智、求生欲望,他无法理解,也不可能去感同身受。既然敢动手,就得承担动手的后果。
杀人可以,但也要有被杀的觉悟。
不过既然这个当事人都选择放过这几个人,善也好,理也好,蠢也好,就当尊重对方的决定与命运了,他实在没有心情与精力再去与对方辩驳什么。
眼下的情况已经很严峻了,先重整旗鼓才是最优事件。
南宫不再纠结这些,扭头看向地上的镇长:
“早上应该有个男人找你要退烧药的吧?他人呢?”
镇长闻言脸色又变得惊慌,张了张嘴,没有说出口。
“你知道我们这种人能催眠,只要想,你们根本没有所谓的秘密可言,不要浪费我的时间。”南宫有些烦躁的看着对方。
这种白眼狼,光是看着就觉得恶心。
“他。。。早上小队的人发现他听到了我们的谈话,就。。。”
话没有说完,但意思却很明显了。
“果然么。。。”南宫没有多惊讶,他隐隐猜到了。
去找镇长,意外听到了一些不该听的东西,所以被这群疯子灭了口。所以那边妻子迟迟等不到丈夫的到来,女儿迟迟等不到父亲的到来,又看到了路过的他,便用一块奶糖支付报酬。。。
“你们在说什么?”徽音看着南宫,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没什么,只是死了一个人。一个女人的丈夫,两个小孩的父亲。”
南宫很平淡的说道,话语里却夹杂着一丝的嘲讽与挖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