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门城楼上,镇守另外三个城门的秦琥、秦千秋还有大牛被召集了过来,三人得知白麒的军令后都是一筹莫展。
此时接连得到消息,其他三面的楚军正在向着南门方向集结。秦千秋说道:“定是这楚军里面也有六道神殿的人,知道了白麒给咱们的命令。他们已经开始集结重兵准备与咱们在城外决战了。咱们可千万不要中计呀!”
秦易说道:“一定是这样。看来白麒去突袭山阳确实给他们带来不小的威胁,他们也要速战速决。”
秦琥说道:“为今之计,稳守城池自然是最佳选择,但是军令不能违背呀。”
此时的秦易望着远方集结的楚军,没有再说话,可是他的心里似乎已经有了应对的方法。
秦琳、秦璐和秦添也跑上了城楼,原来是他们发现楚军围城的部队都撤了,连营帐辎重都没来得及带走,于是便一把火全给烧了,然后就进城来了。
过不多时,楚军十万大军已经集结完毕,列阵于城外,从城楼上望去黑压压的一片,不知首尾在何处。
申公权和申公虎纵马来到城下,秦易阻止了正在拉开强弓的射手,站在垛口处想听听申公权有什么话说。
申公权用马鞭指着秦易,狠狠地说道:“昨夜你用了什么邪门的手段杀了本宗三十一个族人?”
秦易抱拳施礼,“申公宗主,他们钻地道进城肯定不是来给我拜年的吧,既然是两军交战无所不用其极,他们也是死得其所,怪不得晚辈。”
申公权自然是明事理的人,战场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道理他当然明白,如果硬要扯上家长里短、爱恨情仇就显得心胸狭窄了。他叹了口气继续说道:“那申公达的事,你作何解释?你在战场上不杀他,却要把他抓回去再杀。我申公族的人岂可如此任由你侮辱!”
“申公宗主,你恐怕是误会了。我从来没想过要杀申公达族长,我念及八族的情谊,本想好好款待他,待战争结束便放他回去。杀申公达族长的人就是你身边这位申公虎。他潜入城中这几天只做了一件事,那就是亲手杀了申公达族长。”
申公虎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大喊道:“你小子胡说八道什么!我是要去救族长,正好看见你把族长杀了!”
秦易也不辩驳,对身后说道:“把项英将军请来。”
过不多时,项英来到垛口处,衣着光鲜、面色红润,发髻梳理的齐齐整整,也没有受到任何的捆绑。整个人没有一点俘虏的感觉,倒像是尊贵的座上宾。
楚军将士见到曾经统帅三军的大将军项英站在秦军的城墙上,本就不高的斗志上又被浇了一盆冷水。
项英一手扶着垛口,一手指着城下的申公虎说道:“申公宗主,杀申公族长的人就是这个申公虎,是我亲眼所见!”
申公权知道项英的为人,此事出自项英之口,自然是八九不离十了,他冷眼看向申公虎,申公虎被吓得出了一身冷汗。
申公虎辩驳道:“项英,哪有像你这般做俘虏的!你必是贪生怕死降了秦国,你是个叛徒,你这是在挑拨离间!”
戎马一生的项英是最重气节之人,申公虎说他贪生怕死,说他是叛徒,正中了他的软肋。羞愧不已的项英清楚事到如今做什么解释都是多余的,唯有死在阵前方能表明自己的清白。想到这里,他不再多言,双手一拍垛口,纵身跳下了城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