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任白祭出踏山印,短暂的困住了洇遗的脚步。只是,这对境界略高于自己的存在,这般直白的进攻手段只能小小的困住对方一段时间。
“我任白怎么知道?这该问你荒千川才对。”荒千川没给出指令,急得任白原地直挠头。
“这可是你说的嗷!”任白狡猾一笑,直接收回踏山印,没了束缚的洇遗继续深潜进来,巨物侵袭压在荒千川一人身上,那股摄人心魄的威压似乎像是在荒千川的身边召唤了无数个深水漩涡抽走了他身上所有的力气。
“别闹了。”荒千川踏出一步,双脚踩在旋涡之上,澎湃的红尘之力自看不见的黑暗之中涌来,任白看到这一幕,眼里闪过一丝果然如此的意味。
那头洇遗就这样被荒千川的踏山印困在那里,任白有些羡慕,只是在羡慕之后的下一刻,又只能叮嘱自己回去之后勤加修炼。
一声爆响过后 ,任白发现自己竟然有些嫉妒,因为这声爆响不仅是洇遗破碎的响动,也是任白的认知被轰碎的巨响。
“你就这样,把它弄碎了?”任白不理解,同样的境界,同样的术印,自己只能勉强困住,甚至有被挣脱的风险,而自己的好兄弟,竟然在瞬间打破了这个局面,洇遗像是一个刚出世的小毒蛇,还没展开杀戮,就被荒千川一把抓在手中给捏死了。
任白不相信所谓的破而后立,也不相信什么秘法能够在短时间内大幅提高修为,他只相信日复一日的脚踏实地的千锤百炼,可是,事实摆在面前却又如此的震撼。
难道这世上,真的存在所谓的圣体或者妖孽?只要重伤不死,就能提高修为?任白仔细搜索自己所在的那片大陆,发现这样的东西似乎存在,只是太过稀少自己没有在意。
“我就讲嘛,让你出去多注意蛮你要犟,吃亏没得?”
“呃……”没想到,荒千川飚出了家乡话,任白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我囊个晓得哦,你家屋头,哦,不活,差点又得罪老祖宗咯,你这个阴包谷!”一想到这小子不装了摊牌了,是特殊体质,修为比自己高,却一直在捉弄自己,任白感觉自己就是个笑话。
“哼,小憨包,脑壳洒水点,一点不落轿,随便摆你一哈你就信了,哪点来那摸多特殊体质,哄一哄你就信啊啦?”荒千川给了他一白眼,让他再想想。
“哎……你家屋头,你刁意住不是,不晓得有哪样意思,一点意思没得。”任白看这阵仗,心头反而悬起一块石头。现在看来,刚才自己的眼睛没花,荒千川的身体的确是出了问题。
只不过,任白并没有戳破,他顺势而为,故作轻松地继续坐下,甚至非常惬意地伸了个懒腰,还拿出手去试试白色火焰的温度。
“给你时间多思考,你将来的敌人,可不会这么仁慈。”荒千川施展出踏雪无痕,直面剩下那两头洇遗。
如落雪般轻盈地脚步声离去,任白双手抱在脑袋后面,竟然向后躺去。
荒千川说得没错,任白这下不得不认真思考了。不然,要实现那个共同的愿望,自己恐怕会拖累了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