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彻受伤的这些日子,最累的无疑是林潇南。
她像一只不停旋转的陀螺,在学校和家庭之间奔波。要完成繁重的教学任务和那些永远填不完的表格,要照顾两个孩子的饮食起居、辅导作业,还要分神照料行动不便的韩彻,帮他擦洗、按摩、准备利于骨骼愈合的饮食。
原本属于夫妻二人分担的家庭重量,此刻几乎全压在了她一个人的肩上。
韩彻靠在床头,看着林潇南刚哄睡两个孩子,又端着温水进来让他吃药,眉眼间是掩饰不住的疲惫。他心头一紧,等她放下水杯,伸手将她轻轻拉到自己身边坐下,然后用没受伤的手臂,将她整个圈进怀里。
他的下巴抵着她的发顶,嗅着她发间熟悉的、让他安心的气息,声音低沉而充满歉疚:“老婆,辛苦了。”
林潇南紧绷了一天的神经,在这个温暖的怀抱里稍稍松弛下来。她将脸埋在他坚实的胸膛上,摇了摇头,声音闷闷的,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我不怕辛苦,韩彻。我只想你好好的,快点好起来。”
她不怕累,只怕他疼,怕他恢复得不好。这个家,不能没有他这个顶梁柱,更不能没有他。
“嗯,会好的。”韩彻收紧手臂,语气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医生说了,骨头对位很好,过段时间就能拆石膏了。对方全责,理赔也到位了,你别担心钱的事。”他试图让气氛轻松些,甚至故意动了动自己那只被吊着的伤腿,想让她看看“恢复良好”。
“别乱动!”林潇南立刻紧张地按住他的腿,嗔怪地瞪了他一眼,“好好放着!”
韩彻看着她紧张的模样,低低地笑了,眼神里带着点无奈,又有点别的、蠢蠢欲动的东西。“我真好得很,除了这条腿不争气,其他地方……都好得很。”他的声音压低了些,带着某种暗示,原本环在她腰间的手,开始不老实地、悄悄地从她家居服的下摆探入,掌心带着灼人的温度,贴上了她腰侧细腻的皮肤。
林潇南身体微微一僵,立刻抓住了他作乱的手,脸颊有些发烫:“韩彻!你受伤呢,能不能正经点!”
“就是太正经了,才快躺出病了。”韩彻的语气带上了点委屈,像个讨不到糖吃的大孩子,凑近她耳边,热气拂过她的耳廓,“精力无处释放,快闷死了……老婆,你就行行好?”
林潇南被他弄得又羞又恼,想推开他又怕碰到他的伤腿,只能低声斥道:“你想都别想!给我好好养伤!”
“我保证不动,”韩彻的声音更低了,带着蛊惑,“你动就行……就像……就像没结婚前我受伤那样,记得吗?”他故意提起旧事,试图唤起她的记忆和心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