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采取粗暴的一刀切,而是想出了一个带着她独特浪漫色彩的方法。她拿出一支完整的香烟,用自己心爱的口红,在烟身上画下了三道清晰的刻度。
“喏,看好了,”她将烟递到周伟眼前,指尖点着那些鲜红的印记,“以后想抽烟的时候,就按照这个来。早上只能抽到第一个记号,中午第二个,晚上第三个。循序渐进,慢慢减量。”
周伟看着她认真的模样,只觉得那鲜红的刻度不是限制,而是她勾勒出的、通往幸福的路径。他郑重地接过那支特殊的“标尺烟”,点了点头。
烟瘾上来时,喉咙发痒,心神不宁,周伟会下意识去摸烟盒。
这时,苏晴总会适时地出现,将一颗水果硬糖或一根棒棒糖塞进他手里,软声鼓励:“忍一忍,吃颗糖,想想我们的宝宝。”
有时,周伟皱着眉,抵抗着生理上的不适,苏晴会拆开一根棒棒糖,自己先含一下,然后踮起脚尖,将那颗带着她气息和甜味的糖递到他唇边,眼神湿漉漉的,像鼓励,又像奖励。
周伟低头含住,那浓郁的甜味瞬间在口腔炸开,仿佛真的能压过尼古丁带来的焦渴。
偶尔,两人会一人叼着一根棒棒糖,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空气中弥漫着水果的甜香,比烟草的味道不知好闻多少倍。
还有的时候,周伟会忍不住拿出烟盒,只是抽出一支放在鼻尖深深闻一下,过过干瘾。
每当这时,苏晴就会在不远处轻轻清清嗓子,或者投来一个似笑非笑的眼神。周伟便会像被老师抓到的小学生一样,讪讪地、万分不舍地将那支烟别在耳后。
而苏晴则会立刻走过来,毫不客气地伸手将烟没收,顺手揉揉他的头发,笑道:“乖,表现不错,奖励你今晚可以多抱我一会儿。”
每天周伟下班回家,开门的第一件事,就是迎接苏晴的“例行检查”。她会像只机警又可爱的小警犬,凑到他身前,踮着脚在他颈间、胸前仔细嗅闻,检查是否有残留的烟味。
周伟总是配合地张开双臂,低头看着她认真的小模样,心里软成一片。
“报告苏老师,今日指标合格吗?”他忍着笑意问道。
苏晴嗅了半天,只闻到他身上熟悉的、带着点寒气的清爽气息,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糖的甜味。她满意地点头,在他下巴上亲一下:“嗯,合格!亲一个。”
戒烟的路并不轻松,时有反复,周伟也会因为戒断反应而烦躁。但每当看到苏晴充满信任和爱意的眼神,感受到她那些充满巧思的“小手段”,所有的难耐似乎都变得可以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