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韩彻老家住下的这一晚，带着一种不同于公寓的温馨和怀旧感。
下午，林潇南帮着韩母收拾完碗筷后，闲来无事，便想在韩彻的旧房间里整理一下。房间保持得很干净，书架上还摆放着他学生时代的书籍和奖杯。
在一个抽屉的角落里，她发现了一本厚厚的、封面已经有些磨损的相册。她好奇地打开，里面大多是韩彻小时候的照片。有穿着小军装、一脸严肃敬礼的；有在训练场上摔得满身是泥、却咧着嘴笑的；还有和父母、战友的合影……每一张都记录着他成长的轨迹，青涩又充满朝气。
林潇南看得津津有味，手指轻轻拂过照片上那张稚嫩却已见坚毅轮廓的脸，心里软成一片。她想象着那个小小的、一本正经的韩彻，忍不住笑出声。
晚上，洗漱完毕，两人并肩躺在韩彻少年时代睡过的床上。床不算大，两人挨得很近，能清晰地感受到彼此的体温和呼吸。
房间很安静，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风声。林潇南窝在韩彻怀里，手指无意识地在他睡衣扣子上画着圈，忽然想起白天看到的相册，心里涌起一股好奇。
她抬起头，在昏暗的光线下看着韩彻模糊的轮廓，无厘头地问：“韩彻，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啊？”
韩彻似乎愣了一下，随即低低地笑了一声，胸腔震动传来。他收紧手臂，把她往怀里带了带，反问：“怎么突然问这个？”
“就是想知道嘛！”林潇南在他怀里拱了拱，撒娇道，“是不是军训的时候，我那句‘要验货吗’把你吓到了，然后就记住我了？”
想起军训时那个胆大包天、又菜又爱撩的小不点，韩彻眼底泛起浓浓的笑意和宠溺。他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声音在夜色里显得格外低沉温柔：“可能……比那还要早一点。”
“嗯？”林潇南好奇地仰起头。
“你站在一群高个女生里，像只误入鹤群的小雀，明明怕得要死，背却挺得笔直。那时候就在想，这南方来的小豆芽，还挺倔。”他的声音带着回忆的悠远，“后来你踮起脚凑过来……确实吓了我一跳。”
他的描述让林潇南脸颊发烫，心里却甜滋滋的。原来那么早，她就引起他的注意了。
沉默了一会儿，林潇南又想起一件事，声音变得更小，带着点试探和不易察觉的在意：“那……你和那个李薇……以前……有没有……那个过？”
这个问题她憋在心里很久了，一直没敢问。此刻在黑暗的包裹下，借着几分胆气，终于问了出来。
韩彻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僵了一下。他当然知道“那个”指的是什么。他沉默了几秒，就在林潇南以为他不会回答或者要生气的时候，他却忽然低笑着，故意逗她：“‘那个’是哪个？说清楚点，林老师，我理解能力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