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微露,如同细腻的金粉,透过轻薄的云织纱帘,温柔地洒满卧室。空气中还残留着昨夜痴缠后的暖昧气息,混合着三人身上独特的、早已交融难分的冷香与暖意。小玄率先从沉睡中苏醒,意识回笼的瞬间,首先感受到的是怀中两具温软身躯带来的、令人心安的重量和温度。
小白侧卧在他左边,墨黑的长发如同上好的绸缎铺散在枕畔,几缕发丝调皮地搭在他胸膛。她睡颜宁静,淡色的唇微微抿着,长睫在眼睑下投下柔和的阴影,一只手臂还无意识地搭在他的腰侧。小青则在他右边,整个人几乎半趴在他身上,一条腿霸道地横跨着他的双腿,脑袋枕着他的肩窝,呼吸均匀绵长,红唇微张,睡得毫无形象,却带着一种全然的依赖和信任。
小玄的心瞬间被一种饱胀的、几乎要满溢出来的满足感填满。他微微动了动,低下头,先是极尽轻柔地吻了吻小白光洁细腻的额头,如同触碰易碎的珍宝。小白在睡梦中似有所觉,无意识地往他怀里蹭了蹭,发出一声极轻的呓语。
他又侧过头,用下巴轻轻蹭了蹭小青睡得有些凌乱的发顶,那柔软的发丝搔刮着他的皮肤,带来细微的痒意。小青被他蹭得动了动,不满地嘟囔了一声,抱着他的手臂却收得更紧了,仿佛怕他跑掉。
这细微的动静终究还是惊醒了浅眠的小白。她缓缓睁开眼,那双淡蓝色的眼眸初时还带着朦胧的睡意,如同笼罩着晨雾的湖泊,在对上小玄温柔注视的金眸时,雾气渐渐散去,露出清澈的眼底。她没有说话,只是自然地微微仰头,将自己淡色的唇瓣印上小玄的唇角,这是一个不带情欲、却充满眷恋与占有意味的早安吻。
小玄含笑回应,轻轻含住她的下唇吮吸了一下,才恋恋不舍地分开。
另一边,小青也被这动静彻底闹醒。她赤瞳半睁,带着被打扰的不满和初醒的慵懒,像只被逆撸了毛的猫。她先是用力抱紧小玄,把脸埋在他颈窝里深深吸了一口气,仿佛在确认他的气息,然后突然抬起头,赤瞳里闪过一丝狡黠的光。
她凑近小玄昨天被她咬过、此刻还带着明显暗红色齿痕的颈侧,伸出粉嫩湿润的舌尖,如同小动物般,轻轻地、缓慢地舔舐过那处伤痕。结痂处传来微微的麻痒,让小玄身体几不可察地绷紧了一瞬。紧接着,小青又用她那尖尖的小虎牙,不轻不重地在那痕迹上磨了磨,留下一点新的、湿润的触感和轻微的刺疼,这才满意地含糊道:“早安,弟弟……标记,要每天补充才行……不然会掉的……” 她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和浓浓的撒娇意味。
小玄被她这理直气壮的“补充标记”行为弄得哭笑不得,一股混合着酥麻、痒意和无限纵容的情绪涌上心头。他伸手揉了揉小青睡得翘起的头发,语气满是无奈和宠溺:“二姐,你是属小狗的吗?天天惦记着啃我。”
小青哼哼两声,得意地扬起下巴:“这是爱的印记!必须每天巩固!”
小白在一旁静静看着,冰蓝色的眼眸深处流转着柔和的光。她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凑近,在小玄另一侧光滑的颈窝处,低下头,印下一个轻柔的、带着她特有凉意的吻。她没有用力,甚至没有留下明显的痕迹,但那唇瓣停留的时间却格外长,仿佛要通过这种方式,将自己的气息彻底渗透进他的肌肤,覆盖掉所有其他可能存在的、哪怕只是一丝一毫的“外界”味道。这是一种无声的、却更加深入骨髓的宣告。
洗漱完毕,三人来到餐厅。晨光正好,将餐厅照得明亮温暖。小玄系着围裙,将温润醇香的灵乳和几样他早上刚做好的、造型精巧、灵气盎然的点心端上桌。
他照例先给小白和小青的琉璃杯斟满乳白色的灵乳,然后才开始布置自己的碗碟。
小青显然是饿坏了,端起杯子就喝了一大口,速度有些急,几滴白色的灵乳不小心溅了出来,沾了一点在她嫣红的嘴角。她自己毫无察觉,还在兴致勃勃地叽叽喳喳,说着昨晚睡前看的那本凡间话本里,男女主角又经历了如何曲折的误会,语气愤愤不平。
小白正小口啜饮着灵乳,抬眼间看到了小青嘴角那点显眼的白色。她微微一笑,放下杯子,伸过手去,用纤细白皙的指尖,动作轻柔地揩去那点奶渍。
然而,小青却顺势抓住了她的手腕。在小白略带诧异的目光中,小青赤瞳亮晶晶的,如同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她伸出粉嫩灵巧的舌尖,飞快地、如同小猫喝水般,在小白那沾了点点灵乳的指尖上舔了一下!
“嗯!”小青咂了咂嘴,仿佛在品味什么绝世美味,赤瞳弯成了月牙,“姐姐的手指也是甜的!” 她的动作自然又大胆,带着一种浑然天成的亲昵和挑衅。
小白被她这突如其来的、大胆至极的举动弄得微微一怔,一抹极淡的红晕迅速从耳根蔓延开来。她看着小青那副得意又无辜的模样,嗔怪地瞪了她一眼,那眼神看似责备,眼底深处却是化不开的纵容和一丝被妹妹如此亲昵依赖取悦到的暖意。她注意到小青自己柔嫩的唇边,也因为刚才的动作而不小心沾上了一丝丝灵乳。
几乎没有犹豫,小白自然地倾身过去,靠近小青。在小青略带好奇和期待的注视下,小白伸出舌尖,动作优雅却带着不容错辨的亲昵和占有欲,轻轻地将小青唇边那点奶渍卷走,咽下。她的动作比小青方才要慢,带着一种刻意的、宣告般的意味,做完这一切,她才微微退开,看着小青瞬间亮得惊人的赤瞳,低声道,声音清冷却缱绻:“你的也是。”
小青的脸颊瞬间飞上两抹红霞,比朝霞还要明艳。她非但没有害羞,反而像是得到了莫大的鼓励,一把抱住小白的胳膊,把脸贴上去蹭了蹭,声音甜得发腻:“姐姐最好了!”
小玄坐在对面,手里还拿着一块准备递过去的点心,看着两位姐姐这旁若无人的、甜腻到几乎要拉丝的互动,金色的眼眸里没有丝毫嫉妒或不悦,只有满满的、几乎要溢出来的温暖笑意和同样的满足。他们三人之间,早已超越了寻常的亲情或爱情,是一种更加复杂、更加深刻、融入了灵魂与骨血的共生关系。这种亲密,这种毫无保留的占有和依赖,对他们而言,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是维系他们存在的重要纽带。
他笑着将手里的点心递到小白唇边,小白就着他的手轻轻咬了一小口。他又拿起另一块,递给正眼巴巴看着的小青,小青啊呜一口,直接咬掉大半,鼓着腮帮子满足地咀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