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的意思是?”柳三娘看看姐妹,顿时有些不知所措。
柳员外拉着柳三娘的手微微颤抖,“对!就是那个意思。”
柳三娘觉得他爹快疯了,“爹我还没说啥意思。”
“反正就是你想的那样。”柳员外感觉光耀门楣四个字在猛猛召唤自己,深嗅一口气,“爹爹会大力支持你们的。”钱、物、人,只要他有的,他都给!!
观合在海岸线上,常遭大风。
如果可以的话,移居到别处安定是极好的。
但他们家的根基在观合,人脉也在观合,轻易走出去那就是伤筋动骨的事情了。
往常他的念头是督促孩儿们念书进学,就是吧,这几个笨蛋儿子越读越烂……到后面他都对教育孩子们的先生带着深深的愧疚。
先生们遭大罪了,除了这些笨蛋,大家过得都挺不容易的。
科举一途无法进益,他又想着让孩子们学经商。
不管怎样,总得有个长处吧。
没想到,人间处处是惊喜。
这些儿子除了人不坏,能吃能喝,啥也干不了。反倒是女儿们还顶用。
如今大娘、二娘招婿留在家主事商铺事宜,其余儿郎们都是大娘、二娘的辅助。
想法不是一日促成的,他们家的情况注定女儿家更顶天立地。
所以谢依水一来,柳员外内心的堤坝顿时溃散——那些仅剩的不安、惶恐,一时间在谢依水的影响下消散得一干二净。
“怎么样怎么样?”柳员外‘实话实说’,“你们都不知道,那女郎是来自京都的大族。正儿八经的世家子弟!”
“也是你们还没和她相处过,待你们和她说上几句话,你们一准觉得我说的没错。”他的商业直觉告诉他,这笔买卖可干,还有得赚。
家世背景可作假,但一个人的气质肚量非一日能养成。
柳员外坚信自己的眼光,那扈氏女郎绝非池中物。
柳三娘信任自己的父亲,因着他的笃定,也让她沉寂多年的想法从深土之中破力而出。
“父亲。”柳三娘当即下跪朝父亲磕了一个响头,“若父亲信任,三娘愿为观合柳氏肝脑涂地、死而后已。”
责任在肩,柳三娘觉得自己什么都可以做,什么危险都敢闯一闯。
柳三娘如此行为,剩下的姐妹弟兄们齐刷刷地跪下,喊成一片,“愿为柳氏奔走,死而后已!”
方氏看着底下叽叽喳喳的一片孩子无奈扶额,这次又是什么花样啊。
还没死心么?
照他们这个奔头,家里都要成死士营了。
什么肝脑涂地、死而后已,对她来说,他们能好好活着就已经很勇敢了。
被寄予厚望的柳三娘第二日被带到了谢依水面前,第一次肯定要带最好的。后面再看能不能多塞。
如果女郎排斥,就三娘一个也行。不排斥,那就再计较嘿嘿。
这一天正好也是谢依水得到扈长宁来信,传达了扈通明已经醒来的意思。
读信后的表情略带柔和,重言说柳员外带了一妙龄女子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