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嘴毒嘴臭的祁九会笑颜待人了?
他可是他们家唯一‘真性情’的人啊,一朝转变,没点猫腻怎么可能呢。
扈通明细数祁九的变化,谢依水饮茶思考,她的思考由于过于片面,以至于扈二郎皱眉。“有什么话你就问。”
“刚看你那习以为常的样子,我还以为那人之前就这样,感情不是?”这么说纨绔子弟的演技也不赖嘛,她都被这两人给演过去了。
祁九以前走的还真的只是大大咧咧的嘴毒人设,最近风向变了,开始左右逢源的正经人设了。
谢依水对着这些纨绔挺有感触的,一个二个都是装着明白揣糊涂。
也是哈,在京都混的,哪一个不是聪明人。
即便是纨绔,也是经过高等知识体系教育过的贵族纨绔。
谢依水对着景王府的内院没有了解,仅针对祁家人这次的授官经历,她觉着崇州之前被埋下的雷要爆了。
所以景王党是演贼喊捉贼,还是真的拖对手下水或……
最后一个念头谢依水是真的按照阴谋论来猜的,景王不满意祁家人,不管崇州背后的幕后黑手是谁,景王的究极目的就是要折戟祁家的人才,让祁家安分下来。
崇州海岛事件,涉及的利益方方面面。这时候派个人来,腹背受敌焉有命在。
这个猜想简直将谢依水这人的性格给体现了出来,她做事就是喜欢往最可怕最恐怖的地方猜。
因为一旦这个猜想她都想出了应对方案,此条之上,便都是打击范围内的事情了。
人在外面就是不太好,很多事情二人都只能在心里过一遍。
再往深了聊,危险程度直线上升,他们不能让孩子也跟着陷进去。
放下茶盏,谢依水自己在那儿感慨着,“不过孩子大了就是会有些变化,也情有可原。”
瞥下扈通明本人,“我觉得你最近就和缓了很多。”锋芒尽收,有点知心弟弟的样子了。
人就是给点颜色就开染坊,不禁夸,被人说了之后的扈二郎翘腿一摆,靴子就落到了面前的餐桌上。
混不吝的嗓音莫名其妙地响起,“我也觉得我变化很大。”
少年行动间搅起一堆飞尘,在光影之下,谢依水亲眼看到那些飞尘一部分落到了杯盏里。
谢依水头痛摇头,某人还是叛逆依旧。
后面是温馨的用餐环节,两个孩子因着父母不在,乖巧十足。
用饭时也都是自己在那儿忙活,期间也就宁问晴偶尔需要仆妇帮忙,简直独立性拉满。
和这样的孩子相处谢依水一点也不累,看着吃完就犯困的宁问晴,她问宁安雨,“他以前也这样吗?”
宁安雨看着迷迷瞪瞪快要困晕过去的弟弟,“偶尔,可能是今天吃的有些吃多了。”
小儿常态,吃饱了就睡。
只是母亲怕弟弟白日睡久了影响夜间的睡眠,所以可控范围内不会让他这么敞开了吃。
谢依水忘了,自己还经常给孩子夹菜来着。
宁问晴吃得开心,她也是夹得开心。
没养过孩子,她还真不知道得控制控制。眼瞅着人困觉,她小声说道:“待会儿请个善治小儿病的大夫去家里坐坐,顺便看看大郎这样有没有事。”
孩子要是在谢依水手里出事,她感觉她会被宁致遥手撕成不可名状固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