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二郎很想说能套他话的人还没出生,空头话没啥可信度,他耸肩应下,“行!”
姐姐本就提心吊胆的,他还是别回怼了。
扈长宁罕见地轻松了下来,想到什么,刚塌下的腰板瞬间变直:“大姐他们,知道了么?”
沉默悄悄生长,答案显而易见。
“嘶~”一声,绵绵无期,扈长宁咽了咽口水,大姐如果知道被爹爹做局了,她肯定伤心死了。
“眼下这时候,不管说不说,都是我们不占理。”最后一个知道,怎么听都让人有些难过。
快速接收讯息,扈长宁了解后迅速地将自己划为父亲那一派,同属离王党。
大势已就,何必忸怩。
父亲是有些让人摸不着头脑,可这时候再内讧,不是明智之举。
想着父亲这么苦心地瞒着众人,由此及彼,扈长宁不认为扈既如也是知情者。
现在提及扈既如,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反正她挺心虚的。
谢依水错开眼看下天,门窗紧闭,暂时只能看屋顶房梁了。
对此,扈通明觉得没啥可心虚的。
罪魁祸首是那老头,反正在他眼里,那老头闯出多大的祸都是很正常的。
倒反天罡的心理让扈通明极度松弛,“大姐可是咱家里的第一个孩子,比起咱们,她可是这世间最了解父亲、母亲的人。”就他看来,这事儿和大姐姐一说,大姐姐肯定全都懂了。
至于懂什么他不清楚,反正肯定是懂了!
谢依水笑笑,提炼一下扈通明的意思,大概就是——不要忽略第一个孩子的含金量。
扈长宁搓着冰冷的手指,拇指和食指差点没纠成一个结。
可谁都不是扈既如,谁也不知道她的心里究竟是如何想的。
心绪一团乱,扈长宁开口就是,“好想念父亲啊。”
谢依水和扈通明四目相对一瞬,两个人都从对方的眼睛里读出为扈大人默哀的意思。
后续讨论了一小会儿最近他们在做的事,谢依水说了自己南下本意是去吉州一趟,只不过扈赏春不同意,才借着祭祖的名头。
吉州那里藏着太多秘密,一天搞不清楚吉州的内幕,这京都对他们来说就没有晴朗的一日。
“铁矿案?”除了这个还有什么?
谢依水点头后又摇头,“目前是这些,但……”总感觉怪怪的。
“这案子其实早就报上京都了,三郎的意思是,陛下有意延后发问,感觉在等什么!”宁致遥这人向来敏感,从他盯着谢依水不放这事儿就能看出来了,他的心思与洞察力远超常人。
奈何他入了扈府这个和谐的大家庭,作为新‘三娘’的谢依水在家人的维护下,宁致遥纵有一万个心眼,也注定不会得偿所愿。
谢依水:等什么?
等人?等时机?还是等消息?
不管等什么,这条线索直指南潜也是吉州里的背后人物之一。
当朝皇帝亲自下场‘游戏’,谁说这俞朝的戏码不好看了,这可太有意思了。
从午后聊到新的饭点,宁致遥很听话,一直到晚上都没再回来。
此时饭桌上也是做了满满当当的一桌人,但扈长宁看着空着的那个位置,心里挺不是滋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