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依水仿佛在消化这些话,表情也没有及时给出反应。阮臻和不明所以,还是硬着头皮说了下去。
“华九若是得了女郎的令去探查,以他的警惕心估摸着会往军营里跑。”阮臻和搓搓手,“那些病人就被管控在军营附近。”
华独一八成是探到了生病之人的居所,此病症状不明,当前九郎不可能被放出来。
扈通明听完全程,“原来如此!”
难怪华九在自家地盘都能失踪,原来是武力镇守,不得行走。
如此,一切便都有了答案。
阮臻和说完了自己知道的一切,后知后觉的阮大人觉得这两个人豁然开朗的表情有点不太对。
他们不应该是奉命调查,虽然不知道具体内情,但也是知道大概的。
作为一州上官,底下海运出了这么大一乱子。他哭是因为治下不严,以至于让百姓们遭遇此祸事。
尤其还是牵扯到了疫病,这年头寻摸个好医士都不容易,哪还有心力人力去解方子。
“你们……”阮臻和想问陛下是什么意思。
被谢依水一口岔开,“所以眼下研究疫病的进度到哪儿了?”
又说到令人心虚地方,阮臻和顿时忘掉自己想要质疑对方的念头。“研究到,咳咳…¥%@*……”
谢依水:“?”
阮大人欲哭无泪,“根本没研究出什么!这疫病来得奇怪,只知道是从海上来的。”
她没有被他的思绪带跑。“那你们又是怎么发现的?”
怎么发现的?
阮臻和清了清嗓子,想要长篇大论一番,好让离王妃知道他作为一州知府,一直以来兢兢业业,从不敷衍百姓。
此次疫病来势汹汹,他防治不及时,真的不能怪他无能。
多说一点,再说几句,如此这般,陛下应该不会严惩他这个雨州知府吧。
前摇刚准备好,谢依水的死亡凝视便看了过来。
很神奇,阮臻和顿时觉得自己嗓子好了。
不用清嗓子,不用长篇大论也能说了。“最近外边多有海匪出没,那些穷凶极恶的人截杀了不少海上的商船。后来我和邓将军商量多派些官船出去巡逻,以备不时之需。
谁知那些人截不到商船,自己没有吃食,被活活饿死一批。然后周围的海匪便销声匿迹了。”
没有人提出疑问,阮臻和自说自话,将故事补充完。“外面越安静,我们越觉着不对。加之那些人堪称是绝路走尽之人,我和邓将军都不信那些人会就此罢手。”凶徒之所以是凶徒,就是对方死之前都想着坑你一把。
“邓将军派出人手去摸索,最后还真找到了一些蛛丝马迹。本想着引蛇出洞,而后一网打尽。结果眼睁睁看着那些人截了一艘船,上船后这些人把控住了船上的好手,邓将军本想下令出手,但对方只转了一圈便打算离去。”
事情走向急转直下,雨州守边大将邓禺山觉得哪怕有猫腻,也得把人给拿下。
拿下之后,看着那些人的脸色,邓禺山都知道这些人病得不轻。
几番审问,这些人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们之间频频有人身体不适。一开始以为是风寒等症状,后面吃了药,死的人还越来越多,大家便觉得不对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