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香君没有和华独一聊日常琐碎,他们就此次会面展开了一系列的问答。
毕竟这是二人之间仅有的交集,仅从双方视角一直到见面之前,二人的心理转变大同小异。因此,两个人聊得挺火热的。
就这样,扈通明眼睁睁看着正襟危坐的双方开始喜笑颜开,最后还不忘频频往他们这边看。
“他们为什么总往这儿看?”感觉不太妙。
谢依水摇着扇子百无聊赖,当然是没啥可聊的,开始聊我们呗。
“不过就这么远远一瞧,华九和表姊还是挺相衬的。”
谢依水罕见地赞同了扈通明的观点,“在理。”能聊得来,那这婚事就八九不离十了。
日渐西悬,谢依水和扈通明的姿势逐渐由一人站着,一人坐下,转为二人同站。
谢依水扇子也不摇了,她双手抱臂好整以暇。
这是聊到宇宙大爆炸了么,还不带停的。
姐弟二人同款抱臂姿势,歪头不解。
重言蹲在一处拔草摘花,以她为圆心的地盘草都矮了一截,但她的手也没停。
直到再度听到四娘的声音,马车旁的凝滞状态迎来解禁。
左香君面色喜气地向他们走来,她唇畔微扬,声音雀跃,“表姊,表弟,重言,马儿。”
行!
连马都开始有存在感了。
谢依水转了一圈,张守他们去旁的地方蹲着了,所以左香君喊人的状态少了点续力。
几人上车,车下站着要陪华九入城的扈通明。
谢依水叮嘱道:“多做少问,赶紧回来。”人家的事情问多了越界,她不希望这两人之间的事情夹杂太多陌生人或旁观者。
及时退场才是他们当前的必要。
扈通明可能是等累了,大手一挥,迈步向远方走去。
双方人马合了又散,凉亭依旧,风渐停。
回到客栈,白禾子一看到她们就眼睛一亮。碎步上前,她表示自己买了好多小玩意儿,就是回来的时候没看到人,担心她们出事儿了。
谢依水指了指左香君,让白禾子注意左香君的状态。
白禾子:事情解决了?这么快?
实在是左香君表情明显,不用问身边的人都能感受到。
白禾子手部动作不停,都忘记了对左香君还得是以写字为主。动作比划着,那个华九靠谱不,人高马大有力气不?女郎你满不满意?最后决定是怎样的?
左香君眼看白禾子在她面前‘施法’,她两只手立即‘不不不’地甩动着。
谢依水她们这边吃着饭,左香君慢慢地看着白禾子纸上的问题解答。
左香君明白,这也是给表姊的一个交代。
表姊临行前特地来办她的事,这是对她的偏爱与看重。表姊不问是尊重她的选择,是信赖。但她却不能不识好歹。
“我们聊了很多,从身边小事聊到个人爱好,从诗词歌赋聊到人生哲学。”左香君看着谢依水,“阿姊,他是个聪明人,我也不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