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想的深,觉得是不是南潜看哪个家族不满意,故意想要清理人家来着。
扈府没有妙龄的女子,但赵宛白家里是有的。
她家亲兄弟姐妹不多,但堂表兄弟姐妹却不少。
赵府的子弟仕途不亮,所以能打听的消息就极少。赵母带着众人的期待来扈府过问,希望赵宛白能给拿个主意。
八个月的孩子身量尚可,赵宛白还抱得动。这日她正抱着孩子在府内走动游玩,下人来报:“老夫人来了。”
扈府没有老夫人,能这么直白地不提名姓报到赵宛白这里的,除了她的母亲,她想不到还有谁。
“母亲来了?”赵宛白这段时间没有出门,扈玄感也整日忙着公务,所以外面的事情她不怎么清楚。“快请!”
看着一日变化过一日的好大儿,赵宛白掂掂孩子,换个舒服的姿势。“外祖母来了,是不是来看麟儿来了?咱们去看外祖母好不好?嗯?好不好!”
孩子葡萄亮的目光一直盯着赵宛白翕动的唇,看到母亲一直在跟自己玩,小儿憨笑不止,手舞足蹈。
赵宛白以为母亲是惯常来看自己和孩子的,也没多想。
等到了寝室,看到母亲脸上的愁云,赵宛白才敛了笑。
“母亲这是怎的了?”眉心紧拧,一看就是出什么大事了。
赵母将自己心里的忐忑一说,看到赵宛白不明所以的眉眼,她疑惑:“宛儿不知?”
赵宛白真不知道,她将孩子交予乳母,众人退下。“这几日大郎没有回来,府中人少,我不欲沾惹是非,便没有出门。”
家公不在,郎君亦不在,就是扈成玉和二郎都不在。
家里空荡荡,出事了她连个拿主意的人都没有。别说出门游玩,就是一些有名头的宴会她都不去。
孩子在家,她心思便围着孩子转。重要的,夫君会比她急,不重要的,她听了也是自寻烦恼。
赵母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赵宛白嫁进扈府,大事不愁,小事无须管。
几个姐妹里,数她过得最好。
她能过这么清闲的日子,一是家里有顶事的人,二便是扈府的主子都对她宽忍。
“宛儿母亲也不是来让你烦忧的,只是你知道,家里兄弟姐妹多,她们又正值妙龄。你的叔伯婶娘们内心焦急,实在想问句话。”赵母语重心长,“这事儿就是板上钉钉了么?”
“知你不明,若有机会,能否问问大郎,或者扈大人。”扈大人人走了,人脉还在。赵母不明说这些,但赵宛白也懂。
只是赵宛白觉得母亲过于小心翼翼了,“家中姐妹和我一同长大,母亲放心,我立即让身边的人去问问郎君。具体如何,不论好坏,我都让人给您回话。”
得赵宛白的准话,赵母也是略微松了一点弦。“你最近和麟儿都好吧?”扈赏春给孩子取名为麟,扈玄感不喜单字,便加了一个璋。孩子名麟璋,都是存着一些美好寄望的好字。
赵宛白面色红润,“好着呢!”按照往常她还得问一句家里怎样,但母亲都找上门来了,家里好不好一看便知。
她逮着孩子的逗趣说,好一会儿,赵母才离开。
赵宛白目送着母亲的车辆走远,转身询问,“还没回来么?”早就派人去问了,但这会儿人还没回。
夜幕缓缓降临,举目四望,天际处都笼罩着一层薄薄的郁色。
此时天光尚在,但寒风一吹,让人不禁打了个冷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