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易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感觉自己悟了。
云行戳破她的伪装,“我刚才说了什么?”
写易歪歪嘴,“女郎不会不高兴。”
就这个,难道还有别的?
云行摇着头撇开她的手,咱们还是暂时分开一段时间吧。她害怕傻气会传染。
写易和云行焦不离孟的,她绕着云行的手又顺势搭上了对方的小臂。
“你去哪儿啊?”病人就该互相帮助好吧。
别偷偷到一边悄悄自愈,到时候所有人都好了,就她一个还在原地,到时候显得她多笨呀。
得亏这句话没说出来,不然云行还能怼一句——你的笨,有时候不用显。
有时候云行觉得是不是自己和写易待在一起太久了,很多事情都是她来拿主意,所以最后导致了写易的大脑就此闲置。
脑子不用就钝,不常用就傻。
云行挣扎着让写易放手,“咱们还是得稍微保持点距离我觉得。”
写易瞠目结舌,“我一个病人,你要让我到哪里去?”云行腰不好,上肢力量尚不足。她是腿半瘸,下肢根本使不上劲。
保持距离,你是要我这几天在房间里憋死么!
写易放不开手,“别说这鬼话。”
越过左氏的大宅,来到利运的陆氏商铺内,谢依水独自一人在一间茶室里安坐读信。
她眼眸微深,目光悠远。
笔墨辗转间,南不岱的神情语气便出现在眼前。张口就是:“扈三娘你好大的胆子!”
全文内容在写她的不知好歹,欺上瞒下,心思深沉。
看到这谢依水两眼一眯,有些地方能听懂,有些……这都是个什么玩意儿?
难不成是世间还有别的扈三娘惹到他了,所以他记岔了,通篇都记到了她的头上。
含糊不清的内容,指桑骂槐的手法。谢依水看了一眼又放下,放下后又忍不住再读一遍。
批评的话是一箩筐,但原因呢?
全文三百余字,没有一个字点明她到底犯了什么忌讳。
“发神经啊~”大老远派人送信,她接到消息便赶了出来。结果是自己找骂来了。
招来掌柜,“就这个信,还有旁的吗?”还是她错过了中间的什么,漏了什么内容,以至于上下逻辑不通。
掌柜摇摇头,步摇轻轻晃动。“无。”
离王妃来到利运,进入了她管理的铺子,本是天大的喜事。
但王妃看了一眼信件便面容冷峻地让她撤下,十有八九,不!十成十不是什么好事。
掌柜觉得自己真倒霉,赶趟都赶不上个好时候。
加急的信件就这么一封,结果一封便如此情态……这就够够的了。
南不岱自收到谢依水平安回望州的消息后,心思几番上下,最终落于实处。
人没事。
没事就好!
而外派到吉州的屏旌已然在路上,本意是保护扈成玉,如今人已远走,那屏旌便另行他事。
他提笔泼墨想要问扈成玉一些过往事宜,笔墨在纸上来回点滴,他愣是下不了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