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矿洞附近没有什么人,偶有巡逻的守卫也只是在洞口附近晃晃,并不深入。
白禾子偶尔挪动脚下的方位,周围的蚊虫过于烦人,她要是不动,可能今晚过去她就成干尸一具了。
烦死了,她随意伸手一抓就能捏死一只蚊子。
不是寒秋时节了么?你们怎能还如此活泼。
白禾子陷入魔怔的抓抓抓,以至于谢依水看到白禾子本人的时候,她手上全是深深浅浅的血迹。
谢依水瞳孔迟疑了一瞬,“你这……”和谁干起来了,对方出血量不小啊。
白禾子指了指自己,她揪着一只蚊子尸体,手舞足蹈,它们吸了我的血,我拿回来!
谢依水愣了一下,抽象的物归原主罢了,她应该可以理解……的吧~
白禾子不管这些,只关注,你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了吗?我们可以走了吧?
谢依水点头,可以。
得到指令的白禾子都不用准备什么,迈开步子便往丛林里走,她行动迅疾,哪怕是在黑夜也能健步如飞。
白禾子不在乎谢依水的身份来历,也不在乎她拿走了什么东西,甚至不在乎那些山洞里曾经的同伴,她虽然口不能言,但心里一直门清。
她比任何人都坚定自己脚下的路,不管是当下的还是将来的,她都看得很清楚。
跟了一段距离后,谢依水逐渐力不从心。
好几次差点拐弯后和白禾子离散。
又一次看到白禾子等在前面,谢依水看着重影的白禾子,她刚想说话。
不等二人交流,她直接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晕倒后的谢依水做了一个梦,梦里的她上一秒在南极看企鹅,下一秒就转场火焰山。
一会儿冷一会儿热,极致的感受让人反复受折磨。
在即将被高温融化的前一刻,梦醒了。
视线一转,哦豁,没有火焰山但有大火堆。
白禾子抱膝蜷缩在一侧,而她就直接躺在地面睡在火堆旁。
听到谢依水这边有动静,白禾子打了个响指,仿佛在说,你终于醒了!!
谢依水摸摸自己的额头,有点热,今晚扛住了迷药,却顶不住剧烈运动后的冷风习习。
她受凉发热,真的是病倒了。
白禾子将包袱里的水囊递过来,她对谢依水做了个喝的动作。
你生病了,得多喝水。
其实有药的话,得多喝药汤。但这不是没有药么,喝水也差不多。
谢依水接过水囊,“你将我带过来的?我们走了多远?”
白禾子点点头,信手在地上画了一个弧线代表山,随后点了两个点。
两点之间曲线弯弯绕绕,一个是她们的初始位置,一个是现在的位置。
谢依水咽下口中的清水,疑问脱口而出,“走了差不多一个半时辰,还没翻过一座山。”
她们现在在矿山的山顶位置,认真算起来,离矿洞直线距离都没多远。
看着身边的大火,谢依水舔舔唇,“这火不会吸引他们注意吗?”
白禾子看了下洞口的位置,她们距离洞口还挺远的,应该不会吧。
没办法,谢依水刚才冷得直哆嗦,如果不停下脚步点火,她人就没了。
白禾子认真严肃,所以我们得走了,你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