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女郎’是奉觅,按理来说她们都不会选择出门赏玩。
就像今日,要出去也只是郎君带人出游。
张守突然点明这个,重言福至心灵,这是要她们做好及时跑路的意思。
所以是哪里不对,让张守出言提醒。
张守摇头,“为万全计。”
“好。”重言一口应下,这时候多谨慎一些也是应该的。
奉觅听着这两人的对话,她突然就觉得自己身上很不得劲。
房间的窗口半开,其实都看不真切什么,里面看不完全外面,外面对室内的一切也是朦朦胧胧。
忽然,奉觅转头,她扭头的动作过于迅疾,以至于全场的视线都投注到她的身上。
奉觅发出了这段时间的第一句话,“有人……在看我。”
她嗓音喑哑,音色难辨。
张守三两步走到窗前,重言和云行立即围到奉觅身边遮挡视线。
窗户洞开,张守看了外面的环境,街区一角,对面近处无高楼建筑。
……并没有什么奇怪的人。
张守将窗子缓缓放下,他走到门前,“去将郎君召回。”
奉觅扮做女郎的事情鲜有人知,若有歹人此时盯上奉觅,那针对的便不是奉觅,而是女郎了。
女郎刚被赐婚于离王,此时身份今非昔比。
若有人要对女郎出手,那对方一定会出动不少人马。
重言看着身前的奉觅,她不禁在心里叩问,谁会在此时对女郎下手?
扈通明跟着打分的人群走了一条街,砚墨跟在郎君身侧被左右之人挤得衣服都皱了。
砚墨看着狼狈但意犹未尽的郎君,他欲言又止。
转头刚想示意护卫们跟紧点,前方突有意外发生。
不知哪家的院落种了成片的花圃,为了迎合自家‘野趣’这个主题,这家院落愣是不修剪、不整理,任由花草自由生长。
现在野是够野了,花圃里还有不少蛇虫鼠蚁。
人多吵闹,这些小动物们也争相出游。
两方人马一对上,双方都受到了极大的惊吓。
人群里有人怕这些东西,一人惊叫遁逃,连带效应,大家纷纷开始往后跑。
局势一时反常,扈通明反应极快,揪着砚墨的后脖颈就往后跑。
一行人好不容易跑到客栈,客栈的掌柜坐在门口急得拍大腿。
扈通明脸上劫后余生的笑意都未展开,眉头便又开始紧锁。看着店内凄惨寥落的景象,他冲上前问道:“发生了什么?”
身后的护卫见势不对,立即奔向二楼女郎的房间。打开房门,不对!都不用打开房门了,门都烂了。
门内一众随侍身上带伤躺在地面,生死未卜,张守和重言以及女郎尽数失踪。
一个护卫蹲下试探地面同伴的气息,两指并拢放在对方鼻下。
“还有气!”护卫大喊,“快去请大夫,还有气!!”
扈通明刚听客栈掌柜说完“遭遇贼子,二楼女郎遇险”,重言她们那边的屋子就传来了人声。
来不及多想,扈通明吩咐下去,“砚墨去寻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