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通明正色点头,同样捏拳,“静候佳音。”
他们身后的众护卫、随侍们:“……”这你也信。
他们第一次来苍梧,鬼晓得他们先前有没有参加,且这么多赏银,都够置办好几桌席面了。
没办法,现在所有人里他最大,女郎还给了他不少钱。
阔少真阔,没人拦得住。
重言扶着‘女郎’进入室内,她倒是没说什么。郎君被憋狠了,现在花点银子畅快畅快无任何不妥。
且她听到重点了!
三日后得出结果,多好,借口都不用找了。
生病事宜往后挪,可以先参与这赏院节不是。
室内重言将假三娘当成真女郎来服侍,扈通明见着里外的人都布置上了自己人。此时的他难免感慨道:“重言姐姐,这里头我最佩服的人只有你一个。”
抛下他远去的人没有资格排名,重言直登首位。
重言听着郎君孩子气的话,她好笑问道:“郎君连自己都不满意了?”这哪是只佩服她啊,分明是连魂儿都被女郎给带走了。
平日里那样自恋的人,如今只夸她,不是魂不守舍是什么?!
重言觉得这个事情待女郎归来可以好好说一说——往日里和女郎嘴硬,而今分别了才知,这做弟弟的心里还是很惦念着姐姐的。
扈通明也觉得奇怪,那女人刚回家的时候他是看她十分不爽来着,现在人走了,他却更不爽了。
他是有什么毛病吗?里外里透着一股矫情。
少年坐在靠椅上仰面叹息,虽然心里是这样想的,但嘴上坚决不认,“我就是已经优秀到顶了,所以不参与你们的排名。”
重言笑笑不语,还是不要戳穿他的假面好了。
少年的自尊心有时候比谎言还要脆弱。
到时候真假女郎的事情没露出什么马脚,郎君这里却先炸了。
偏头看向屋子里的‘三娘’,此时此刻他们门窗紧闭,‘三娘’都没有摘下帷帽。
谨慎如斯,即便是晚上睡觉,‘三娘’都会面朝里侧遮蔽而眠。
‘三娘’安安静静地坐在矮榻一侧,此时的她更接近于一个琉璃易碎的幻像。只要不出声,她就是扈成玉。
一个人伪装成另一个人是很辛苦的,重言跟在她左右,将她经受的辛苦都看在眼里。
“女郎是否需要饮用些清茶?”谢依水就是爱喝清水泡茶,不加任何佐料的那种。
女郎的饮食风格和京都人士迥异,其中不乏可取之处。
至少这清茶在扈府里甚是风靡,清心凝神,就连大人喝了都言好。
帷帽下的奉觅一直在听重言和郎君在你来我往的打机锋,俩人一对上就很有话说,她一直就觉得重言姐姐好厉害。
重言姐姐冷不丁问她一下,她呆了一瞬,而后轻轻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