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更大的利益在后面等着,这些人才敢前赴后继地不将安萧放在眼里。
袭惊鸿惊诧她的敏锐,但剩下的事情他们自己都没个定论,所以也不知道该不该说。
谢依水读懂袭惊鸿的犹豫,“但说无妨。”讨论而已,畅所欲言。
语不惊人死不休,“我们的探子曾向有疑点的乡县进发,但最后都无人传递消息出来。人也如滴水入海,消失无踪。”
有时候没有消息就是最大的消息,接连折损的人力告诉他们——那些地方隐藏着惊天的秘密。
不惜暴露都不能泄露消息……这事儿可就大了。
按照他们的思路来就是有人要造反,毕竟他们就是干这个的。
可仔细想想,这逻辑又不通。
事情发展的诡异程度,任是南不岱也没想明白,除了他们,还有谁有造反的必要!
“所以这就是他一定要来吉州的原因?”扈赏春被派来吉州,除了谨遵圣谕,剩下的便是利用收税的公务,好好过一遍这二十四县。
事情不能不调查,作为造反头号种子选手,身边还有其他竞争者……任谁都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谢依水语境里的‘他’,放在这个时候只有扈赏春一人。
袭惊鸿想明白后点点头,扈府都在他们这艘船上,这其实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且执行任务的还是她的父亲,她过问一下,也属正常。
掌柜给了一个肯定的答案,如此,谢依水至少知道了扈赏春此行的真正目的。
吉州乱成一锅粥,有时候谢依水都觉得安萧这个知府做得挺不容易的。
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也是难为他了。
安大人:……
说到这个地步,吉州这摊浑水,那才真是卧虎藏龙。
从安萧到吉州大营,从上吉城到二十四县,这里的每个人在心里都有属于自己的小九九。
而且除了他们,不要忘了至高的位置上还有一位观赛者。
南潜在这一场风波里,究竟是误打误撞,还是胸有成竹?
谢依水都没敢细想,因为她感觉自己脑子要爆了。
缓缓坐下支手扶额,谢依水表情不虞。
袭惊鸿站在一侧瞄着她的动作,头一低。这吉州就是这么乱,他们在这里探了两年了都没探出什么东西。她一时间接收那么多信息,头不疼才怪呢。
谢依水缓了缓,即便如此,她的余光还一直盯着吉州的舆图。
将此舆图和自己所画的舆图在脑中进行比对,谢依水发现了一件事情。
慢慢将扶额的手挪开,她点着舆图疑惑,“怎么没有大小山脉走向?”此图除了上吉城和各县的具体位置,其余的一无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