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欣赏的目光将郑隅包裹得密不透风,似乎怕人跑了,高帽一个劲地往上盖。
扈赏春挺欣赏郑隅这个人的,虽然脑子不太灵光,但他老实啊~
郑隅:这是什么好话?
你会夸陛下老实吗?
没有人会时常在心里诽腹圣人,除非他是开了窍的郑隅。
有些路子一旦走通了,就开始百无禁忌了。
“大人,某可以去,但这……就我一个人是否过于冷落?”先推出的人拥有再选一个的权利,职权翻转,大家看待郑隅的目光从‘你个傻子’秒改‘郑大人我上有老下有小’。
郑隅微笑摇头,谁没有啊?
他就经常在家老子和孙子自由切换,他部分‘老小’还就在现场呢。
扈赏春好心给郑隅点一个,如此他也不会得罪人。“就季青吧,他通晓农事,应该能看出点东西。”
既是大人亲点,陈季青上前拱手,“属下听命。”
驿站灯火燃至午夜,看着灯火通明的房屋建筑,谢依水迟迟没有动身。
护卫不解,“女郎?”不是要跟大人会合吗?紧赶慢赶终于快要见到真人,这会儿临门一脚却总也落不下。
谢依水在驿站对面的小客栈住下,这个客栈作为驿站的斜对角,居高楼之上便能盯住驿站的动态。每日人流进出,对方灯火烛息时刻一目了然。
如此好的方位,谢依水都不敢将窗户完全打开。
因为很可能一打开,她就和其他的探子水灵灵对上视线了。
另一个护卫大掌拂过拍了那人一下,“女郎自有安排。”不该问的别问。
再言,隔墙有耳,一切行动更该隐蔽。
扈山不是很懂,他挠挠头走到房间角落面壁思过。好不容易走到这儿了,但还是得顾忌左右。原来出门办事没有想象中的好玩,大家以前说的都是真的,没骗人。
这几个护卫都养在庄子上,孤儿出身,随主家姓扈。
这事儿是他们自己要求的,扈赏春对此没意见。
得了主家的姓,那便拥有了相对的归属感。因此比起扈府上招募而来的护卫,庄子上的人对于扈府更为忠心。
谢依水的总体感受——忠心是忠心,就是偶尔会掺杂一两个榆木脑袋。
好在人听话,倒也没坏事。
谢依水办事的时候为人冷肃,但私下底线极低,只要不是犯原则性错误,她都不会生气。
一路走来他们摸清了女郎的脾气,扈山也相对放松,这会儿被同伴提醒,他觉得自己有点放松过头了。
女郎方才没说话,但他再笨也感受到了她的不悦。刚要不是有人替他解围,他估计会在那里尬到死。
谢依水一转身,身侧之人眼力见十足,手腕一抬,便立即关上窗。
动作一出,扈山立即转身低头,姿态紧绷。
这几个护卫里就他年龄最小,而据护卫们所言,他的功夫又最高。
谢依水看着十六七的少年,比扈通明也大不了多少。
“出行在外谨言慎行。”谢依水盯着他,“武艺再高也怕菜刀,不能凭着身手就小瞧任何人。”况且只要是冷兵器的对决,数量压制总是有着绝对优势。
蝼蚁再弱,亦可吞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