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得扈通明没将心里话脱口而出,不然……临着永清河谢依水就敢踹下下去清一清脑子。
什么叫通人性,好话烂说,不如不说。
登上客船之际,众人都站在甲板处等待他们的消息。
这些人眉目期待,似乎都期望得个好结果。
他们的谋略生效,出去救助的人无一伤亡,所以……对方也应该有个相对好的结局才是。
希冀的目光锁定上船的前行者,前头的人顶着压力将实情说出,大家都出了力,这不好隐瞒。“死伤惨重,仍有生者。一切结果还待官衙调查,我们不得知。”
简直就是稀里糊涂的一团乱麻,想要的结果一个都没得到。
活着的人不多,调查结果也是糊裱装饰不得其理。
眼下客船远行,无人盯着,谁知道后面他们会编个什么由头来搪塞众人。
失望的视线将前面的几位郎君几近‘凌迟’,他们垂头懊丧心里也不得劲。要不说呢,方才那女子为何要让路给他们先行登船。
感情她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啊!
扈通明看了看身边的谢依水,他眨巴眨巴眼睛,上下嘴皮子一碰,“你又料到了?”
谢依水无论何时犀利在线,“但凡你动点脑子,都能想到。”三十六计亲身实践版,谁不想求知求问得个好结果。
扈二郎气成河豚,紧着下巴胸腔起伏。“你说过很多次我没脑子了!”这真的很严重,怎么可以强调这么多次。
“有么?”迈上台阶上船,“原来你犯傻过这么多次。”
绵里藏针,笑里藏刀,针针有毒,刀刀致命。
河豚被扎成刺猬,他追上她的脚步势必要为自己正名。二人你追我赶,速度过快,又正好路过那些人的仔细盘问。
有人想要问问谢依水,但看到后面‘追杀’她的弟弟,直觉她有家事要处理。
回到自己的客房,谢依水示意站成木桩的男人起开。“我要沐浴休息了,赶紧回去。”气势汹汹地杀进来,结果什么都没说。
扈通明眉心紧蹙,“有句话他们没问错,我后来想想也觉得不对。”
方才有人出声询问,“那些水匪疯了似的杀人,似乎只想要杀人,是为何?”
去过现场的人说财宝东西尽数毁于火场,可水匪不是求财的么,只图人命,是否另有内情?
“那些人可能不是水匪,凶徒做出如此戏码,是否另有隐情?”
谢依水站在水盆附近擦脸洗手,她语气清幽,“滔天的内情要数十、上百条人命来显,你问我我也没办法回答你,毕竟能解决问题的,从来都不是我们。”
官衙的态度,附近百姓的交头接耳,以及沉默的幸存者。
前者知道些什么,隐而不发。后者……生死之际艰难求生,她们已经无力再刨根究底。
即使要查,马从薇都得回到自己的场子里,人身安全得到保证再查。
“那这事情就不了了之了?”听她的回答,她显然有点苗头,“你跟我说说大概是什么,我好心里有个数。”
将手巾放回盆中,“大概?大概是你爹来了都没法全身而退的事情。”
懂了!
扈通明黯然退场,不再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