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药?”刚纠结完紧要物资的重言脑子一懵,方才还烦闷的心顿时被提溜起来,嘴里讷讷道:“谁、谁受伤了?”
砚墨摆手,“是救上来两个人,女郎让我拿药去帮忙。”
“嗷嗷。”重言立即去翻找笼箱,有的有的,出行之前女郎买了很多成药回来让她放好。
“给。”一匣子的东西,砚墨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会不会太多了。”木匣两只手大小,里头伤药肯定不少。
重言解释道:“没事没事,你看这里,这是女郎让我准备的包袱。”真事态紧急,什么都拿不走。
女郎拿的伤药不少,似乎早就断定出行险境颇多。东西放了一批在包袱里,结果箱子里还剩有不老少。
刚才她就是为这些东西愁的,都是钱啊,她就是个俗人,必要之时什么都放不下。
若不是因为东西都是女郎,换她自己,她连挑拣的心都没有。
“快去快去。”都说重伤了,若能救人一命,也是给女郎积德了。
砚墨捧着沉甸甸的木匣往前冲,挤到人群外围时,一旁的郎君示意交给他。
看眼女郎,无异议,砚墨将东西奉上。
只见郎君拿了东西也没有送上去,转身回望,浑身血迹的人已经得到了包扎。
居船舱前端的客人纷纷赠药救人,他一来一回,反倒慢了一步。
东西暂时用不上,扈通明打开瞧了眼,嚯~市面上有市无价的药哇!
他凑到谢依水身边打探,“都是你的?”
“废话。”
他以为是老头准备的,一想她善经营,虽然不知道经营些什么,但拿到这些应该不算难事。
不过……不都说善经营者特别会为人处事吗?怎么她一对上他就没给个好脸。
偷瞄某人好几眼,某人完全不在乎。“将东西给船老大。”清冷干脆的声音比江水之寒还要冰上三分。
身边之人无应答声,谢依水审视过去。
“好。”短促笃定,一看就已经找准了定位。
谢依水缓缓后撤几步,逐渐远离人群。这两个人昏迷不醒、意志混沌,还需要照顾。而船舱内部不方便看管,因此船老大只会在外面找个地方给他们休息。
想定,偏头吩咐张守,“张守你留下来一块盯着。”
她想知道从这二人的口中能说出什么内情。
事情吩咐下去,谢依水远离人群。
船上有医者,是那些官眷随身带着的医士,有专业的人在场,谢依水也使不上什么劲。
回到房间的时候重言正抱着包袱出神,一听到动静连忙紧张起身。“女郎,如何了?”要不要跑?怎么跑?直接跳吗?
包袱不防水,里面的东西她试图用油纸裹了一层,但感觉不太管用。
“别紧张。”谢依水示意她坐下,“救上来两个伤者,或许是那艘船上的幸存者,还得等人醒了再问问情况。”
谢依水没说的是,这样的重伤人能不能活还不一定,大大小小的刀砍伤,最狠的部分几可见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