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通明拉着身边的护卫和砚墨一起玩,他势必要把今天输的通通赢回来。
临到阵前,他发现自己没钱了。
想要管人家借,这一堆没良心的,没一个人借的。
“砚墨,咱们可是一起长大的情分,十两你都不借我??”
砚墨淡淡道:“正是因为有情分我们才不能谈钱。”别谈钱,感情会淡。
看向护卫,护卫低头摸摸鼻子,咱俩哪有情分。
扈通明读懂未尽之言,心如死灰。
砚墨一看郎君就知道他是在女郎那里吃了瘪,想在他们这儿找回场子。
吃瘪好啊,吃瘪总比吃酱牛肉好不是?
扈通明:?
人言否!?
重言亲眼看着小郎君揣着竹牌木匣便走,那一副得了宝贝要去坑人的表情简直毫无遮掩。
人逐渐散尽,写易和云行都悄悄退下。
“女郎,郎君拿着那东西恐怕不妥。”赌意上头,不分你我,人是不能沾赌的。
谢依水和她持相反意见,“少年意气自我无谁,你越不让他干什么,他越抓心挠肝。”尤其像扈通明这么爱唱反调的人,你阻止他,他越来劲。
“自家人玩玩无所谓,不散出去便成。”想到他身边的那些人,“而且我觉得他在他们那里也讨不了好。”
他是郎君,又不是二郎真君,谁会时时怕他。
“坐,说说情况。”
重言走了一晚上,也不推辞。“女郎让我探查船上的好手,我和张妈妈用着送姜汤的名义走了大概,所见之人皆是擅水者,众人各司其职,有条不紊,并无疑窦。”
生于渔家,擅水者是否以此为生一瞧便知。
女郎让她去看看那些人是不是经年的好手,具体探究有无新手上船做事。
即使无人,重言还是打量了番左右,她压着嗓子悄声问,“船上有人不妥?”自女郎过惊澜渡一游,她总觉得女郎心里憋着点心事。
客船、艄公(水手)、探查疑窦,总结得出,附近或有水匪。
一般的水匪小打小闹,多是周围小股势力,偶尔骚扰民众。
这些人多行至小道支流,隐蔽作祟,借着熟悉地形,哪怕行凶多次也难找到踪迹。
这种水匪行事小心谨慎,大的客船半点都不会碰。也正是不会碰,他们的‘使用寿命’相对另一种水匪而言会更长。
什么是另一种?
——专逮大船的悍匪,平时不出现,出现必是大案。
这些人平时不出来冒险,偶尔干一次坏事,估摸能顶他们吃好几年。
谢依水缓缓点头,她看着重言,“今日去医馆的时候突然来了几个人喊救命,后来得知是附近星河遭遇了水匪。船上之人十死无生,伤口狠厉。”
拖到医馆都没救,下的是死得不能再死的死手。
谢依水没有亲眼看到伤口,但当时外头的呼喊声无不凄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