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临出门之际,保姆这才想起了昨天的那封信,于是便急忙找了出来。
看到信的内容,周建国和一众办案公安“这才”确认,他们收到的信息无误。
也因此得知了具体的地址和交赎金的时间。
为了更好的解救人质,将不法之徒绳之以法,于是,周建国当即就召开了全体大会,决定倾巢而出,势必要将这穷凶极恶之徒捉拿归案,保证周伟民的安全。
会议一开就是一下午,也没商量出个章程来。
眼看天色渐黑,最后,还是周副局长一拍桌子,当算就近查看完现场的情况再做决断。
万一劫匪讲信用,收了赎金之后,将人质放了,那他们岂不是画蛇添足,空布置一场。
于是,本着具体事由,具体解决的原则,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就准备出发前往案发现场。
只不过,临出发的时候,一个大聪明突然提议,若是他们开车去的话,发动机的响声很可能惊动劫匪,倒不如趁着现在时间足够,坐11路车去。
这个提议,立马得到了周副局长,以及一众手下的“一致”认同。
大家都不是傻子,自然明白这折腾了一整天,是为了什么。
于是乎,浩浩荡荡的队伍,就这么晃晃悠悠的赶往了事发地。
并且在最关键的时候,冲进了案发现场,阻止了匪徒继续行凶,险之又险的救下了周部长家的公子。
这惊心动魄的血色小年夜,注定将成为许多人记忆中无法磨灭的噩梦,也像一块被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其掀起的波澜,才刚刚开始扩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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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城第一人民医院的手术室外,气氛凝重得能拧出水来。
周光正背对着走廊,面朝墙壁,肩膀微微耸动。
他的夫人早在得知消息的时候,便已哭晕在了厕所,被护士搀扶到隔壁房间休息。
闻讯赶来的周家亲信、下属站了小半条走廊,却无人敢在此刻出声。
手术室上方的红灯,像一块烧红的烙铁,烙印在每个人的心上。
许久,手术室的门终于打开。
主刀医生摘下口罩,脸色沉重地走到周光正面前,语气略显沉重的道:
“周部长,令郎的命算是保下了,其生命体征也暂时稳定下来了,但是。。。”
周光正听到医生的前半句话,很是松了口气。
只是,当他听到对方的那个但是时,身体猛地一僵,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医生,咬着后槽牙,一字一句道:
“但!是!什!么!你给我说清楚!!!”
医生被周光正的气势吓了一跳,狠狠咽了口口水后,这才艰难地开口道:
“但是,患者的骨盆和会阴部损伤极其严重,子弹破坏了关键组织和血管。。。虽然我们全力进行了修复,但伤口面积实在太大,我们也是无能为力,为了保住令郎的性命,所以。。。所以。。。”
“所以什么!!!!”
尽管明知道结果,但周光正还是抱着一丝侥幸,死死的盯着对方的脸吼道!
“所以我们只能采取切除的手段进行治疗,令郎的生育功能。。。恐怕。。。恐怕希望非常渺茫,且想要康复,恢复到正常人的情况,还。。。还需要很长一段时间的康复治疗。”
周光正的身体晃了一下,旁边的秘书见状,赶紧一把将其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