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8章 灭朗嘎土司(1 / 2)

面对朗嘎·贡布涕泗横流、磕头如捣蒜的乞怜,杨过唇边只逸出一丝极淡的冷笑,那笑意未达眼底,反而衬得他眸光愈发幽深冰冷。

他并非因这蠢货儿子冒犯了郭襄姐弟而必欲将其家族连根拔起。

那多吉的人头落地,这份冒犯便已了结,人死债消,在他这里算是公平。

真正让杨过心生杀意,并决定借此机会立威的,是这朗嘎·贡布,以及像他一样盘踞在吐蕃各地、表面上恭顺臣服、暗地里却依旧打着小算盘、阳奉阴违的旧势力代表。

这段时日坐镇吐蕃,杨过看似清闲,实则对各方动向洞若观火。

他推行的废除农奴、设立郡县、推广汉化等政策,触及了这些旧贵族的根本利益。

如朗嘎·贡布之流,自以为聪明,表面上积极响应,献上些许牛羊财物以示忠诚,背地里却对政令敷衍了事,甚至暗中阻挠。

他们以为只要把杨过这位太上皇伺候舒服了,便可高枕无忧,在隔绝于自己的小王国之外。

贡布便是其中典型,他家族名下明面上释放了农奴,暗地里却用钱财威逼利诱,变相控制着大量人口为其服务,对郡县派来的官员阳奉阴违,在自己的领地内依旧法度自专,苛捐杂税层出不穷,甚至私下里还保留着对农奴生杀予夺的陋习残规。

杨过早已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只是改革初期,需稳定大局,不宜树敌过多,动作过猛。

他在等待一个合适的契机,一个能杀一儆百、让所有心怀侥幸者彻底胆寒的契机。

而今,朗嘎·贡布这蠢儿子自己将刀把子递了过来,还牵扯到了郭襄姐弟,简直是天赐良机!不拿他开刀,更待何时?

贡布还在疯狂磕头,哭着求饶道:“元帅大人!我那逆子已经死了,求您放过我的部落吧!”

“本帅刚刚说过了原因,你难道听不懂吗?”

杨过终于开口,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俯瞰蝼蚁般的漠然:“本帅动怒,仅仅是因为你那不成器的儿子?”

贡布猛地抬头,眼中充满了更大的恐惧和茫然。

杨过却不看他,目光仿佛穿透了虚空,扫视着整个吐蕃高原:“你这等蠹虫,表面归顺,暗怀异心,对本帅推行的仁政阳奉阴违,纵容属下欺压良善,视朝廷法度如无物。

真当本帅眼盲心瞎,不知你朗嘎部内,至今仍有奴仆暗室,仍有私刑酷法,仍有你贡布老爷说一不二的土皇帝规矩么?”

他每说一句,贡布的脸色就惨白一分,身体抖得如同秋风中的落叶。

他自以为做得隐秘,却不想一切早已被杨过了如指掌!

“今日你纵子行凶,不过是冰山一角,罪证确凿之一环罢了。”

杨过语气转冷,带着凛冽的决断:“本帅此前怀柔,是给你们机会,既然尔等不识抬举,心存侥幸,那便休怪本帅改弦更张,以雷霆手段,肃清这高原污浊!”

他猛地转向一旁早已按捺不住的忽必烈,声音斩钉截铁,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刘必烈听令!”

“臣在!”

忽必烈精神大振,轰然应诺,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他本就是杀伐果断的枭雄,最擅长的便是这等犁庭扫穴、摧枯拉朽之事。

归顺杨过后,一身本事正愁无处施展,如今得此军令,正是大显身手、向主公表露忠心的绝佳机会!

“着你即刻点齐兵马,将这朗嘎土司部落,给本帅连根拔起!”

杨过命令道,声音如同金铁交鸣:“其家族核心成员,无论老幼,一个不留!将其罪行与下场,昭告吐蕃全境!

若有阳奉阴违、阻挠改革、欺压百姓者,朗嘎·贡布便是前车之鉴!代价便是:诛灭全族!”

诛灭全族四个字,如同四道惊天霹雳,狠狠劈在朗嘎·贡布头顶!

他原本还存着一丝幻想,以为牺牲一个儿子,再大出血本贿赂求饶,或可保全家族,此刻这最后的希望也被彻底碾碎!

他吓得魂飞魄散,面如土色,整个人如同被抽走了脊梁骨,瘫软在地,随即又爆发出垂死般的哀嚎,疯狂地以头抢地,涕泪横流:

“不!元帅!饶命啊!元帅开恩!罪奴知错了!真的知错了!我愿意献出所有家产!所有牛羊!所有土地!只求元帅饶过我家族老小性命!求求您了!他们都是无辜的啊!元帅啊!”

他磕头磕得额头鲜血淋漓,混合着泥土和泪水,模样凄惨狼狈到了极点,哪里还有半分昔日土司的威严?

他是真的怕了!

杨过的凶名和手段,他亲眼见过,那是真正说到做到、杀伐决绝的杀神!

他说诛灭全族,那就绝对会是鸡犬不留!

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他连一丝反抗的念头都生不起来,只剩下最本能的、卑微到尘埃里的乞怜。

然而,杨过对他的哭嚎置若罔闻,连眼角余光都未曾扫过。

忽必烈得到明确指令,更是兴奋得手舞足蹈,脸上焕发出嗜战的光彩,朗声应道:“臣领命!必不负主公所托,定将这朗嘎部连根铲除,以儆效尤!”

他立刻转身,对麾下将领发出一连串简洁高效的命令,调动精锐兵马,准备直扑朗嘎部落的老巢。

这时,忽必烈对旁边的金轮国师使了个眼色。

金轮国师立刻会意,他正愁没有机会弥补手下僧人闯下的大祸,此刻正是表现忠诚、戴罪立功的良机。

他大步上前,一把揪住如同烂泥般瘫软在地、还在不住哀嚎求饶的朗嘎·贡布的后颈衣领,如同拎一只待宰的鸡鸭般,将他粗暴地提了起来。

“放开我!放开我!杨元帅!饶命啊!”

贡布吓得哇哇大叫,四肢乱蹬,声音凄厉如同杀猪。

金轮国师面无表情,手上微微运劲,便封了他几处穴道,让他叫喊不得,只能发出嗬嗬的漏气声,浑身瘫软,唯有一双眼睛里充满了极致的恐惧和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