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凯看着杨过那无可挑剔的侧脸,又看看赵矜那因兴奋和羞而愈发娇艳的脸庞,越想越觉得这两人站在一处,实在是珠联璧合,再般配不过。
他完全没去想什么权力纠葛,什么朝堂利弊,在他那浸淫武学数十载、相对纯粹的心眼中,只觉得若这样出色的两个人能彼此倾心,成就一段良缘,那定然是一桩极美、极好的事情。
嗯……若真能如此,倒也算是一段佳话了。
曹凯忍不住抬手捋了捋自己花白的胡须,黝黑的脸上露出一抹纯粹为后辈感到欣慰中带着憨直的笑容,心中满是祥和与祝福,再无半分其他杂念。
就这样,在几人迥异的心情注视下,杨过耐心地将玉箫剑法的前几式悉心传授。
赵矜天赋尽显,学得飞快,一招一式虽还显稚嫩,却已初具其形,更难得的是抓住了那份飘逸的神韵。
院内剑光闪动,青衫与红影交错,构成一幅在外人看来极为赏心悦目,唯独让某位老父亲心塞不已的画面。
庭院之中,剑光渐歇。
杨过耐心的将玉箫剑法的前几式精髓逐一拆解,悉心传授。
赵矜天资聪颖,又得了真正契合自身路数的绝艺,更是心无旁骛,学得飞快。
她沉浸在剑法的奥妙与和杨过近距离相处的甜蜜之中,脸颊绯红,眸光如水,一招一式虽尚显稚嫩,却已隐隐有了几分飘逸灵动的韵味。
两人一个教,一个学,气氛看似专注,实则流淌着一种难以言喻的亲昵。
杨过偶尔的指点,总能引得她娇躯微颤,心如鹿撞,却又甘之如饴。
这哪里像是单纯的师徒授艺,分明更像是才子佳人之间以剑为媒的优雅调情。
一旁观瞧的宋理宗,脸色却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黑,眉头锁成了川字,负在身后的双手紧紧攥着,指甲几乎要掐进掌心。
他看着杨过那只教导有方的手,看着女儿那副全然沉浸、任人施为的娇羞模样,只觉得一股股邪火往脑门上冲,胸腔里堵得厉害。
够了!真是够了啊!
他在心中咆哮:这姓杨的厮分明是借机揩油,占尽便宜!朕的矜儿……朕的矜儿何其单纯,竟被这厮玩弄于股掌之间!
他几度想要迈步上前,哪怕只是用父皇的身份,找个由头打断这令他心塞的画面,比如说“矜儿累了,该休息了”,或者“朕想起还有奏章未批”。
然而,每一次,当他的目光对上杨过那看似温和,实则深邃如渊、仿佛能洞悉他一切心思的眼眸时,所有鼓起的勇气便如同被针刺破的气球,瞬间泄了个干净。
福宁殿内那生死符发作时锥心蚀骨、尊严尽失的痛苦记忆,如同冰冷的潮水般将他淹没。
他毫不怀疑,若是自己此刻胆敢坏了杨过的兴致,等待他的,绝不会是什么好下场。
这种明知女儿可能落入魔爪却无力阻止的憋屈感,这种身为天子却要仰人鼻息、连父亲本能都无法伸张的屈辱感,几乎要让宋理宗窒息。
他只能像个被钉在原地的木偶,强忍着内心的煎熬与滔天的醋意,眼睁睁看着,每一分每一秒都如同在油锅中煎熬。
就在宋理宗觉得自己快要忍到极限,几乎要不管不顾地爆发边缘时,场中的杨过却像是心有灵犀般,主动停下了教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