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力气!”
老顽童拍手笑道:“可惜慢了些,打不着老顽童,再练几年吧!”
嘲讽这一块。
樊一翁更怒,铁杖舞得虎虎生风,一连使出横扫千军、直捣黄龙等招式,每一招都势大力沉,足以开碑裂石。
奈何老顽童一身全真教金雁功,轻功极高,如同鬼魅,总是在间不容发之际轻松避开,有时甚至故意在杖风边缘擦过。
这个时候就能看出樊一翁人品很不错,每当这个时候,他总是吓一跳,急忙收力,生怕一杖打死了老顽童。
“大胡子,你这招使得不对!”
老顽童一边闪避一边指点:“力要用七分留三分,你这般全力施为,若是打空了,自己先要露出破绽,搞不好还要反噬自身。”
樊一翁气得胡子都翘了起来,怒道:“要你多嘴!”
手中铁杖也是越发凌厉起来。
他是看出来了,老顽童这家伙武功极高,功力深厚,自己就算全力施为,也未必能伤的了他!
这个时候,自然不必再留手了。
但他越是急躁,招式的破绽反而越多。
老顽童时而在他杖头上轻轻一拍,时而在他肘部一托,总能让他的招式偏离方向。
打了十余招,樊一翁连老顽童的衣角都没碰到,自己反而累得气喘吁吁。
老顽童却越发兴起,甚至开始模仿他的招式,学得惟妙惟肖,嘴里还不停地评论:“这招不好,太直来直去...这招还行,就是力道使得不对...”
公孙绿萼在旁看得心惊胆战,轻声道:“杨大哥,他们这样打下去不会出事吧?”
杨过微笑摇头:“放心,老顽童虽然贪玩,但也是有分寸的,你这樊师兄人不错,就是太耿直了些,让老顽童磨磨他的性子也好。”
果然,老顽童虽然戏耍樊一翁,却始终没有真正下重手。
有时明明可以击中要害,却只是轻轻一点即收。
樊一翁虽然恼怒,却也看出对方手下留情,心中更是憋着一股气。
又斗数招,樊一翁忽然卖个破绽,假意铁杖脱手,向前一个踉跄。
老顽童果然中计,笑嘻嘻地伸手要扶:“大胡子,累了吧?歇歇再打...”
便在此时,异变陡生!
樊一翁猛地一甩头,那部钢针般的大胡子竟如活物般舒展开来,根根直立,如同一个大浮尘一般,直甩老顽童面门!
这一下变起仓促,距离又近,老顽童万万没想到对方的胡子竟是武器!
但听得啪的一声脆响,胡子结结实实地抽在他脸上。
“哎哟!哎嗨哎嗨呀!”
老顽童痛呼一声,惨叫连连,踉跄后退。
但见他左边面颊上赫然多了一道红印,微微肿起,火辣辣的疼。
这一击力道着实不小,若是寻常高手,怕是面骨都要被打裂,也就是老顽童功力深厚,才只是被抽肿了,并无大碍。
杨过也是看的倍感有趣,有一说一,是个人也想不到还能有胡子当武器这种操作,属实好玩,难怪老顽童着了道。
当然,这也是老顽童大意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