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不是故意的,你就原谅奶奶好不好?”看何光耀趴在王香秀的怀里不说话,刘桂花拿过何长贵手里的糖块,放在炕上。
“哎嘿~哎嘿~”刘桂花用力的拍打糖块,“都怪你,让你卡我大孙子,都怪你......”
刘桂花不停打拍打埋怨糖块,打了一会儿,又去拍打何光耀刚刚摔下来的地方。
“还有你这个炕,该打,哎嘿~哎嘿~你也不是个好东西,我打死你,让你摔我大孙子,让你摔......”
何光耀挣脱王香秀的怀抱,坐到刘桂花旁边,“我让你摔我,我打死你,你个破炕,都怪你都怪你都怪你!”
何光耀和刘桂花一起打炕,很快,王香秀也加入其中,“我让你敢摔我儿子,都怪你都怪你!”
何长贵更是把炕打的啪啪作响,“对,你个坏东西,就怪你,谁让你摔我儿子的?欠揍!”
一家人拍着拍着都高兴起来了,刘桂花这才发现儿子儿媳的脸都受伤了。
“长贵,你的脸怎么了?像是有好多手指印,鼻子怎么那么红?鼻头还肿那么大?”
何长贵看了王香秀一眼,王香秀也在看他,两人对眼的时候,特意深深的瞅了王香秀一眼。
“妈,这是我骑车摔的。”
“香秀,那你的鼻子呢?又是怎么一回事?”
“妈,我也是摔的。”
“哦,我明白了,是长贵骑自行车带着你,不小心翻车了,你俩都摔着鼻子了?”
何长贵:“对,就是这么个事儿。”
“都洗手上炕吧,饭做好了,我下去端来吃。”
吃饭的间隙,王香秀又提起了想让何长贵去煤矿上班的事儿。
“长贵儿,一会儿吃完饭,你带着我去那家新开的煤矿区看看,我去会会他家矿长,看能不能给你个上班的名额。”
“你又不是什么大人物,人家矿长稀的见你?”
“见不见的,去了不就知道了?”
“香秀,你想让长贵去挖煤?”
“对啊,现在干什么能比挖煤挣得多?”
“我怎么听说,都是在地底下挖煤,弄不好很容易塌方,人都能给埋里头。”
“这毕竟是少数,长贵要是真能去那儿去上班,小心点不就行了,关键是挣得多啊,我听说,一个月最少的都能挣个一二百,多的挣两三百都有。”
“能挣这些?那干一个月岂不是抵普通工人的两三个,甚至四五个月?”
“那可不?有了这些钱,想干啥就干啥,想买啥就买啥,什么也没有钱香。”
“那倒是,要不,我也跟着你们去看看,我还从来没看见,煤是怎么挖出来的。”
“你就别跟着去添乱了,你在家好好看着光耀,等长贵确定下来,能去上班了,再带你去看也不迟。”
“照你这么说也行,那我就不去了,你俩去好好跟人家说说,嘴甜着点,兴许哪个当官的心眼好,就把长贵留下了。”
饭后,何长贵想躺着睡会儿觉,折腾大半天,他有些累了。
“睡什么睡?你怎么挣钱都不红眼?真是个棒槌!起来,现在就走!”
“去那么早有什么用?几句话的事儿,还得用多长时间?”
“你懂个屁,再不起来,我领着儿子回娘家了哈。”
“好好好,走走走,我真是服了你了。”
“你不服行吗?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