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可是我的爸爸为什么不爱我？”
许文墨不知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她既不想伤害女儿，又不想骗她。
“小美，每个大人爱小孩的方式不同，有的人是温柔的，有的人是严厉的，还有很多很多其他的方式，你现在还小，不能理解所有大人的爱，等你大一点，妈妈再和你讲好不好？”
“...那好吧。”
若有所思的表情出现在何美兮稚嫩的脸蛋上......
许文墨很自责，她一时找不到更好的答案来安慰女儿，索性换个话题，转移她的注意力。
“小美，前段时间，妈妈去咱们的海边小屋了，盖的非常漂亮，我们很快就能搬去住了，哪天，妈妈带你去看看好不好？”
“好呀好呀，我最喜欢大海了，以后我就可以天天在家看海了。”
何美兮坐在前面的儿童车座上，高兴的手舞足蹈，完全沉浸在对大海的向往里。
许文墨的嘴角也上扬了，大海，小屋，雪花......
连着等了三天的姜芬，耐心有些耗尽了，和许文轩说话时，开始夹枪带炮。
“芬儿，别总溜达来溜达去的，别累着了，过来坐着歇会儿。”
“坐坐坐！坐什么坐？！我溜达会儿碍你什么事了？”
许文轩一看架势不对，立马闭嘴。
“我问你话呢？为什么不说话？你诚心气我是不是？”
许文轩坐在板凳上，抬起头诚惶诚恐地看着她，“不是。”
“不是什么不是？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什么问题？”
“你连我问你什么问题都不知道？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听着呢。”
“我问你什么？”
“你问我是不是诚心气你？”
“还有呢？”
“还有......坐什么坐？”
“还有呢？”
“还有...还有...芬儿...你是不是累了？要不咱回去吧？”
“要回你自己回，我就不信，这条路她还不走了？”
“兴许...她真的就走了那一回。”
“你什么意思？你怀疑我的判断力？”
“不是，芬儿，我...就是那么一说，你要是不爱听，权当我没说。”许文轩搓搓手心的汗，吓得也不敢坐了，站起来，盯着烦躁不安的姜芬。
“都怪你！”
“好好好，都怪我。”
“呜呜呜......”唱歌一样的呜咽声在许文轩耳边响起，让他有点慎得慌，姜芬声音之大，引起了过路人的注意，纷纷转头朝这边看。
许文轩尴尬的小声道：“你这是咋了？我也没干什么啊，怎么还哭上了？”
“呜呜呜......”姜芬挤着嗓子拔高了音调，许文轩发现，还真有眼泪流出来了，他慌了神。
“芬儿，咱别哭了行不行？娃儿还在肚子里呢？你哭他不也跟着难受吗？”
“呜呜呜...你只管娃，不管我。”
“不是...我...你今天怎么和以前不一样了？到底是咋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