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话实说嘛。”
徐芷虎甜甜一笑。
你什么时候到的?
洪稠开口问道。
刚到不久。
徐芷虎如实回答。
你娘他们回北凉了吧?
洪稠又问。
已经回去了。
徐芷虎点头。
回去就好。
随后,洪稠拉过扁素问她们介绍道:
芷虎,给你介绍一下,这是你丈夫的助手,神医扁素问,旁边那位是他的病人,李寒依。
在洪稠的介绍下,几人很快熟络起来。
没过多久,她们便挽着手,像姐妹一般走进院子。
听到动静的洪洗相探头张望,见是徐芷虎,立刻缩了回去——上午才听说她们要来,下午就到了,这速度也太快了。
李锛找到洪洗相:老洪,你躲什么?
我没躲。
洪洗相解释道:就是觉得外面冷,缩回来暖和一下。
问你个事。
李锛说道。
问吧。
洪洗相点头。
你了解唐门吗?
李锛问道。
知道。
洪洗相反问:你惹上他们了?
李锛接着问:你能对付他们吗?
唐门虽强,但还不是贫道的对手。
得到答复,李锛松了口气:那我就放心了。
现在老婆孩子都来了,你晚上可得警醒点,别让人把老窝端了。
放心,我心里有数。
洪洗相点头。
晚上天冷,这点银子你拿着,去买个火炉暖暖身子。
李锛取出几块碎银递给洪洗相,洪洗相显得手足无措:这也太破费了,买个火炉哪用得上这么多钱。
剩下的给你添床厚被子。
经不住李锛再三劝说,洪洗相终于将银子揣进怀里。
待到日暮时分,他已将所需物件置办齐全。
如今的门房既有火炉取暖,又有新被御寒,总算有了安身之处。
晚膳由洪稠亲自掌勺。
他特意烹制了几道滋补的孕妇餐。
徐芷虎吃得津津有味。
饭毕,
洪洗相主动询问徐芷虎:大 ** ,您来时可曾去过珷铛?山上一切可好?
都好。
徐芷虎接着道:对了,陈道长还托我捎话,说若是遇见你,让你早些回去。
我记下了。
提及珷铛,洪洗相眼中泛起温情。
听闻陈鹞仍惦记着自己,心中既感慨又温暖。
闲谈片刻,众人各自回房。
洪洗相望着李锛与徐芷虎相携离去的背影,眸中闪过一丝寂寥,旋即迈着稳健的步伐走向门房。
主屋内早已收拾妥当。
徐芷虎与李锛沐浴后早早歇下。
别闹,当心孩子。
我可是神医,这事我最清楚。
眼下轻柔些无妨。
当真无碍?
放心便是。
......
锦帐内春意融融,直至夜半方歇。
徐芷虎拉过锦被掩住身子:我要睡了,莫要扰我。
好。
话音未落,李锛突然神色一凛,浑身绷紧。
怎么了?
徐芷虎慵懒地打了个哈欠。
唐门那老东西在附近转悠。
李锛沉声道:你好生歇着,我出去瞧瞧。
深更半夜的,让那骑牛的去应付便是。
徐芷虎眉头微蹙,心中隐隐不安。
不必担心。
李锛整了整衣襟迈出房门,恰见隔壁的李寒依执剑而出。
他沉声道:家中就交给你了,外头有我和洪洗相。
明白。
得到李寒依的回应后,李锛身形一闪来到门房。
屋内炉火正旺,洪洗相见李锛突然现身,面露讶色:你怎么来了?
这家伙怎么来了?
这话该从他嘴里说出来?
李锛肃然道:唐门的人已到附近,你竟未察觉?
当真不知。
洪洗相满脸困惑,何时的事?
真是见鬼——
这问题本该是自己问他才对。
李锛直言:此刻那唐门老贼就在外围徘徊,不信你且查探。
洪洗相闭目凝神,瞬息睁眼,惭愧道:确实来了。
然后?李锛追问。
我这就去解决。
洪洗相面露愧色。
身为护院竟让敌人摸到眼皮底下都未发觉,实在愧对李锛开出的丰厚酬金。
有把握吗?李锛问。
应当不难。
洪洗相挠头笑道:在下还是有些本事的。
废话!若非身手不凡,怎会重金聘他当护院?
李锛挥手道:去处理干净,最好不留活口。
遵命。
话音未落,洪洗相已消失在房中。
旋即一声雷霆怒喝响彻寿春城:何方鼠辈敢窥探百草堂!今日定要你形神俱灭!
满城百姓皆被惊醒。
青影闪现,李纯罡负手而立:这是冲你来的?
算是吧。
李锛答道。
李锛微微颔首。
唐门之人颇为棘手。
李纯罡接着说道:伤其 ** 必遭报复,唯有连根拔起方能永绝后患。
前辈曾与唐门有过交集?
李锛询问道。
确实交过手。
李纯罡目光悠远:那是数十年前的往事了。
当时与唐门众人缠斗半月有余。
似乎觉得此刻谈及此事不妥,转而问道:此番招惹的是唐门哪位高手?
正是。
李锛点头确认。
此事交由老夫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