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芷虎眸光倏然一凝。
“自然!”
李锛坦然相询:“可要为你诊脉查验?”
“查验妇人病症?”
徐芷虎凝视李锛的眼神,惊诧中带着三分犹疑。
男子行女科?这倒是闻所未闻。
“胡思乱想!”
李锛失笑道:“不过是诊脉安胎罢了。
”
“站住!”
“停下!”
徐芷虎急忙喊住李锛。
“怎么了?”李锛顿住脚步。
“你该不会是想借检查的名义,趁机害了我的孩子吧?”徐芷虎狐疑地盯着他。
“想太多,这也是我的骨肉,我何必害他?”李锛无奈摇头。
“当真?”徐芷虎仍不放心。
“当真!”她仔细回想,李锛确实从未反对她留下孩子,但仍绷着脸警告:“我可警告你,要是孩子有个闪失,这辈子都别想再见我!”
说完,她抬手解开衣带,雪白的肌肤瞬间映入李锛眼帘。
“把脉就行!”李锛扶额。
“哦,那我穿回去?”徐芷虎试探地问。
“穿上吧,别着凉。
”李锛点头。
“那我真穿了?”
“还是别穿了。”
“这样对孩子不好吧?”
“我是大夫,听我的,没事!”
……
厢房内春色旖旎,空气中弥漫着暧昧的气息。
事后,李锛仔细为徐芷虎诊脉,确认一切无恙,这才松了口气。
“这事,你打算怎么向王爷交代?”李锛问。
“接风宴上不是已经交代过了?”徐芷虎拨了拨散落的发丝,懒洋洋道:“还要我怎么交代?”
“王爷待你们倒是宽厚。
”李锛说道。
“是,娘亲走得早,徐哓总觉得亏欠我们,只要我们能开心,他什么都依着。”
说着,徐芷虎忽然出神,低声呢喃:“有点想我娘了……”
若娘亲还在,知道她有孕,绝不会像徐哓他们这般不闻不问。
李锛一把将徐芷虎揽入怀中,沉吟片刻道:我已应下王爷之托,定会全力救治王妃。
徐芷虎眸中泛起光彩,仰脸望向他:当真?
千真万确。
李锛郑重点头。
若能救回娘亲,自是再好不过。
话音未落,她却忽然神色黯然:还是作罢吧。
为何?李锛不解。
徐芷虎目 ** 杂地凝视着他:那逆天改命的秘术已有异状,我怕到头来娘亲未愈,反累你遭殃。
原是忧心阵法反噬——
李锛忽地俯身封住她的朱唇。
徐芷虎身子一颤,双臂不由自主环上他的脖颈。
正当情浓之际,门外响起丫鬟急促的通传:
**,二**往这边来了!
二人慌忙起身整理衣衫。
徐芷虎推开窗棂散去满室旖旎,转头对李锛低语:今夜过来。
好。
李锛轻声应允。
行至院门时,恰与提着食盒的徐谓熊迎面相遇。
先生是来诊脉的?徐谓熊驻足相询。
正是。
大**忧心胎象,特请在下看诊。
李锛故作正经答道,目光落在她手中食盒上,二**这是......
熬了整日的鸡汤。
徐谓熊温声解释:她有孕在身,最需滋补。
先母曾说鸡汤养人,便亲手炖了送来。
徐芷虎心头微暖,嘴上却道:总算还有些良心。
罢了,你如今不宜动怒,不与你计较。
徐谓熊转向李锛,她身子可好?
大**胎息稳健,一切安好。
李锛接着说道:稍后我会开一剂安胎的方子,夫人只需按时服用,日后必能保得母子平安。
有劳先生了。
徐谓熊含笑应道。
分内之事。
简单寒暄后,李锛便离开了凤栖苑。
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徐谓熊站在原地若有所思。
怎么了?
徐芷虎心头一紧,莫非她察觉了什么?
无妨。
徐谓熊晃了晃手中的食盒:先进屋喝汤吧,鸡汤凉了味道就差了。
......
厢房内,徐芷虎低头喝着鸡汤,徐谓熊则不动声色地环视四周。
当目光扫到床榻角落那枚玉佩时,她眼神微凝——这玉佩,李先生似乎也有一块?
这汤是你亲手熬的?徐芷虎突然问道。
嗯。
徐谓熊反问:味道如何?
寡淡无味。
徐芷虎如实相告。
这就对了。
徐谓熊解释道,我怕调料对腹中胎儿不利,所以什么都没放。
说着,她走到徐芷虎身前,指了指对方的小腹:我能听听胎动吗?
好。
得到许可后,徐谓熊俯身贴耳倾听,片刻后抬头道:怎么没动静?
现在还听不到心跳呢。
徐谓熊挑眉:你这是存心逗我?
徐芷虎指了指面前的鸡汤——方才她不也在戏弄自己?
那便两清了。
徐谓熊拉过凳子坐下,正色道:姐夫的来历当真不能说?
当真不能。
徐芷虎摇头。
那他可知你有孕在身?
徐谓熊追问道。
不知。
徐芷虎答得干脆。
徐谓熊沉默片刻,开口道:这对你不利。
徐芷虎刚与卢家解除婚约,便怀有身孕。
徐家虽不在意,外界却难免议论纷纷。
徐谓熊时常感慨世道不公——男子可三妻四妾,女子却只能依附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