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敬城默然。
李纯罡所言,确是一针见血。
“既然世人皆不守规则,我等何必固守?”李纯罡挑眉道,“赵皇巢能卑劣偷袭,我们为何不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身?”
轩辕敬城眼中恍然,似有所悟。
李纯罡见状,不再多言。
***
龙虎山麓,夜色沉沉。
李锛环顾四周,确认无人察觉后稍松心神,低声问徐奉年:“道士们日常取水的水井在何处?”
“随我来。
”徐奉年猫着腰引路。
幽暗山径上,两盏巡夜灯笼忽明忽暗。
众人屏息潜行,终是避开耳目,抵达半山腰一处僻静院落。
“就是这口井。
”徐奉年指向庭院 ** ,水井轮廓在月光下泛着清冷微光。
“真的没问题?”
李锛再次向徐奉年确认,这药可是他费尽心思调制的,要是倒错了井,可就白费功夫了。
“上次我来找蛮儿时,亲眼看见那群道士从这口井打水,绝不会错!”
见徐奉年信誓旦旦,李锛这才掏出准备好的瓷瓶,分给每人一瓶。
“就这么点儿?能放倒龙虎山那群道士?”
徐奉年盯着掌心的小瓷瓶,满脸怀疑。
“放心,这是我师门最厉害的 ** ,普通人闻上一丝都会气血翻涌。”
“现在这些分量,足够让龙虎山的人喝一壶了!”
……
听完这话,徐奉年不再犹豫,三两下就把药粉全倒进了井里。
几人小心翼翼溜回山脚,这才松了口气。
轩辕青锋心跳如鼓,今晚的事……真是够 ** 的!
这一切,都是李叔叔带来的。
她悄悄瞥了李锛一眼,可目光刚移过去,就猛然僵住——李锛身后,不知何时站着一个老道士。
赵皇巢!
竟然是赵皇巢!
他居然来了!
“青锋,你怎么了?”
徐奉年见她脸色煞白,忍不住问道。
“你……”
赵皇巢冷冷扫来一眼,轩辕青锋吓得浑身发抖,话都说不出来。
“我怎么了?我又没咬你,怎么连话都不敢说了?”
徐奉年浑然不觉危险临近,还在打趣。
李锛却隐隐察觉到异样。
青锋看他们的眼神充满恐惧,而这恐惧并非来自他们,而是……身后!
整个龙虎山,能让青锋如此畏惧的——
只有赵皇巢!
难道……
他来了?!
q
恐惧的念头在脑中闪现,李锛的额头渗出细密汗珠。
李兄,为何突然冒汗?莫非在担忧赵皇巢那老贼寻来?徐奉年察觉到李锛的异常,出声询问。
方才还神色如常的两人,此刻却显得局促不安。
嗯。
李锛用衣袖拭去额间汗水。
尽管放宽心!徐奉年朗声道,赵皇巢已被剑神前辈重创,就算借他徐哓十个胆子,这老贼也不敢造次!他料定对方不敢轻举妄动。
李锛依旧含糊应声。
若他真敢现身,徐奉年继续道,便请李剑神再教训他一顿,不,直接取他性命!说罢放声大笑。
笑声未落,轩辕青锋瞥见原本紧盯李锛后颈的赵皇巢,猛然将视线转向徐奉年。
21.龙虎山师兄弟,斩!
备用qq群 八jiu三jiu硫祀驷6澪
刹那间,徐奉年后背窜起一股寒意,直冲头顶。
联系二人反常表现,他终于明白发生了什么。
他强忍回头的冲动,生怕看见那张老脸会让自己瘫软倒地。
徐奉年用手肘轻碰李锛,故作轻松地问道:李兄,在大雪坪当真悟得剑道?
嗯。
李锛依旧含糊应答。
此剑可够锋利?能否斩杀赵皇巢那老贼?徐奉年右手搭着李锛肩膀,左手紧按腰间绣冬刀鞘。
这我可答不上来!
李锛余光扫见徐奉年左手微动,故意摆出愁容,
突然反手抽出徐奉年腰间的绣冬刀,朝身后猛劈。
寒光乍现,
赵皇巢骤然缩瞳,连退数步才堪堪避过刀锋。
李锛攻势不减,绣冬在他手中翻飞,道道白练般的刀气直逼赵皇巢咽喉。
老道就这般好欺负?
赵皇巢右袖轻拂,凌厉刀气竟如雪遇朝阳,顷刻消融。
徐奉年!还发什么呆?
察觉实力悬殊,李锛背脊发凉,急声喝道。
接招!
徐奉年应声拔刀,春雷裹着电光斩向赵皇巢。
只见赵皇巢随意拍出一掌,
徐奉年便如断线纸鸢般倒飞出去。
早说过他俩撑不过一招,你偏不信,这下徐小子都飞了!
是晚辈眼拙。
李纯罡与轩辕敬城的对话自林间传来。
二人身影渐近,
轩辕青锋面露喜色,李锛如释重负,唯独徐奉年暗自叫苦——
这一掌震得他五脏都快错位了。
李纯罡!
轩辕敬城!
你们倒是阴魂不散,老道走到哪都能碰上!
赵皇巢眼中闪过戒备。
谁稀罕见你这张老脸?要不是你自找没趣,老夫才懒得来!
李纯罡嗤之以鼻。
轩辕敬城,你也是专程来取老道性命?
赵皇巢面色愈发阴沉。
遵命!
轩辕敬城略作迟疑,微微颔首。
他与赵皇巢之间确有旧缘——当年正是从对方手中换得儒圣手札,方得踏入陆地神仙之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