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下文学小说网 > 灵异恐怖 > 将军府嫡女,战王的挚爱专宠 > 第121章 王府筹礼与庄中变局

第121章 王府筹礼与庄中变局(2 / 2)

乡亲们你瞅瞅我,我看看你,眼神里满是迟疑和茫然,脚下像生了根似的,谁也没敢先挪动一步。

这话一出口,就像一块千斤巨石“咚”地砸进了平静的湖面,瞬间激起千层浪。有人踮着脚往前凑,想听得更真切些;有人扯着身边人的胳膊,满脸惊愕地低声议论;还有人眉头紧锁,在原地踱来踱去,显然是被这消息惊得不轻。

大小姐!李四就干过这事!”一个年轻汉子猛地往前踏出一步,脖子上青筋暴起,声音因愤怒而显得有些嘶哑,“他前阵子还在村里酒馆里吹嘘,说花了十文钱,就占了个比他老婆俊上百倍的姑娘便宜!”

话音未落,一个体态壮硕的妇人像阵风似的猛地从人群里冲出来,伸手就精准地揪住了张三的耳朵,力道大得让他疼得“哎哟”一声咧嘴皱眉。(她柳眉倒竖,眼睛瞪得像铜铃,胸口因愤怒而剧烈起伏着)“好你个李四!老娘在你家当牛做马,起早贪黑伺候你,顿顿都填不饱肚子,你倒好,拿着铜板出去作践人家姑娘!”

李四被揪得疼得嗷嗷直叫,身子使劲扭动着挣扎,脖子梗得像头犟驴,破口大骂道:“撒手!你个肥婆!要不是我当初瞎了眼娶你,就你这丑八怪模样,谁肯要你!”

妇人一听这话,怒火“噌”地一下窜到了头顶,眼睛都红了,哪里还按捺得住?她抡起蒲扇般的拳头,劈头盖脸就往李四身上砸去,嘴里还不停地哭喊着:“我打死你这没良心的东西!我跟你拼了!”

李四被打急了,也顾不上耳朵还疼,猛地抬手就去推挡妇人。他力气本就比妇人足,这一推让妇人踉跄了两步,随即又像头被激怒的母狮扑了回来两人瞬间扭打在一处,你揪我的头发,我抓你的胳膊,你来我往地在地上滚作一团,谁也不肯松劲。

周围的乡亲们看得眼睛都直了,有几个年轻小伙子甚至忘了劝架,反倒踮着脚往前凑。嘴角还带着看热闹的笑意,有人忍不住压低声音叫好:“好!这婆娘劲儿还真不小!”“李四这下栽了吧,看他以后还敢不敢胡来!”起哄声混在两人的咒骂和厮打声里,倒像是在看一场热闹的戏文。

李四本就生得瘦小,平日里干活都显吃力,哪里是那壮硕媳妇的对手?不过三五个回合,就被妇人死死按在地上,动弹不得。他脸贴在泥地上,沾了一脸灰,狼狈不堪。妇人骑在他身上,拳头像断了线的雨点般砸下来,嘴里还骂着:“让你嘴硬!让你作贱人!”

李四被打得头晕眼花,起初还嘴硬骂两句,后来实在受不住,只能扯着嗓子连连求饶:“别打了别打了!我错了!娘子我错了!再也不敢了!”声音里带着哭腔,完全没了刚才的嚣张气焰。

李家人在一旁看得急了,李四的爹娘、兄弟几个赶紧围上来,七手八脚地想把妇人拉开。老爷子急得直跺脚,嘴里念叨着“有话好好说”;他兄弟使劲拽着妇人的胳膊,脸都憋红了。可那妇人本就身量壮实,此刻又在气头上,像生了根似的钉在那儿,任凭几人又拉又劝,愣是纹丝不动,嘴里还喊着:“今天非要让他记着疼!不然改不了这臭毛病!”

李家老太太在一旁急得直跳脚,双手往大腿上一拍,尖着嗓子骂道:“死胖子!你疯了不成?那是你男人!下手这么狠,是想谋杀亲夫啊?天杀的丧门星!”她气得浑身发抖,花白的头发都竖了起来。“等这事了了,回头就让四儿休了你,看你还敢不敢撒野!”

妇人猛地停下手,缓缓转过头,一双眼睛像淬了冰似的瞪着老太太,嘴角勾起一抹带着嘲讽的冷笑:“休就休!谁怕谁啊?”她喘着粗气,胸口剧烈起伏,显然积压了太多委屈。“嫁进你李家这两年,我哪天吃过一顿饱饭?天天起五更睡半夜,累死累活伺候你们老的小的,把你们当祖宗供着!要不是当年你让那媒人花言巧语哄骗我,说你们家多好多好,谁稀罕进你这李家门!”

“你……你反了天了!”老太太见地上的李四被压得脸都紫了,直翻白眼,急得脚底下跟安了弹簧似的,一下下跺着地面,声音都劈了叉,“四儿!不对,老大老二!快把这泼妇给我拉开!再晚些要出人命了!”她伸出颤抖的手指着妇人,气得嘴唇哆嗦,眼泪都快急出来了。

周围的人还在交头接耳地看热闹,直到地上的李四哼唧得没了力气,那妇人才停了手。她往手心里啐了口唾沫,用力拍了拍沾着的尘土,缓缓站起身。胸口还在微微起伏,脸上却已没了刚才的戾气,只剩下一种破釜沉舟的平静。

她转过身,对着人群外的苏妙颜深深鞠了一躬,朗声道:“大小姐,我是个乡野村妇,没读过书,也没什么精巧手艺,就只有一身使不完的力气。”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传遍了喧闹的人群。“先前那些龌龊事,是李四犯的浑,与我无关。如今李家要休我,我便不再是李家的人了。只求大小姐看在我也是苦命人的份上,给我指条活路,让我能凭着力气换口饭吃。

她语气掷地有声,字字都透着股不服输的韧劲,仿佛刚才那场歇斯底里的厮打,不仅没打垮她,反倒让她生出了几分破而后立的勇气。脊背挺得笔直,像田埂上倔强生长的野草,迎着风也不肯弯下腰。

可只有她自己知道,那坚定的语气背后,藏着多少夜里偷偷抹泪的委屈——两年忍饥挨饿的日子,伺候一家老小的辛劳,还有被欺骗、被轻贱的酸楚,像根根细刺扎在心上。方才拍掉尘土的手悄悄攥紧,指甲掐进掌心,那点疼才能压下眼底翻涌的湿意。更有对前路的无奈,一个被休的妇人,在这乡里能有多少活路?可事到如今,除了硬着头皮求一条出路,她别无选择。

她心里跟明镜似的,自己就是个土生土长的农村妇女,不像那些巧妇会织布绣花,也没学过什么营生的手艺,想靠自己挣口饭吃,难如登天。可一想到李家那些日子——老太太的尖酸刻薄,男人的混账行径,还有自己没日没夜的操劳换不来一句好,甚至连顿饱饭都成奢望。她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嵌进掌心,哪怕前路再难,也绝不想再回那个家,受那份窝囊气,遭那份欺凌压迫了。眼神里闪过一丝决绝,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哪怕拼着一无所有,也要挣脱这看不见的枷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