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碾过青石板路,颠簸轻缓如絮。上官妙颜柔若无骨地倚在君凌烨宽厚的胸膛,鬓边碎发蹭过他温热的衣襟,眼底漾着化不开的柔润,乖顺得像只蜷在暖阳里的小猫。她指尖捻起一块酥软糕点,莹白的糕皮裹着浅粉糖霜,小口咬下时,清甜在舌尖缓缓漫开,混着他身上清冽的竹香,漫成满心温软甜腻。
腹中暖意渐足,上官妙颜眉眼弯成浅浅月牙,指尖轻拭唇角余甜,满足地抿了抿唇,将余下的糕点放回锦盒,轻轻拢好,便乖乖静靠在他怀中,气息轻缓又安然。
君凌烨的目光自始至终焦着在她身上,眸底盛着化不开的柔暖,连呼吸都放得极轻。见她收了糕点,他抬手拂去她鬓边垂落的碎发,声音低沉温润如浸了暖意的玉,轻缓落在耳畔:“颜儿今日起得早,想来是乏了,要不要靠在我怀里歇片刻?”话音柔软,似春风拂过静湖,漾开满心缱绻。
上官妙颜闻言,微微抬眸,眼尾泛着浅浅倦意,长睫轻颤,软乎乎地点了点头,声音裹着几分撒娇的糯意,甜得人心尖发颤:“嗯,你不提我倒没察觉,这般一说,竟真的乏了,眼皮都有些沉呢。”
君凌烨嘴角漾开一抹温润浅笑,眼底盛着满溢的宠溺,指尖轻轻拂过她柔软的发丝,动作轻柔得似怕惊扰了她,低声柔语:“马车虽稳,终究抵不过路途中的细碎动静,倒不如你的住处清静,那儿更能安心歇眠。”
上官妙颜闻言,眸底骤然亮起细碎的光,心头微动间竟未及多思,指尖已下意识轻攥住君凌烨的手。掌心相贴的暖意顺着脉络缓缓淌开,漫过四肢百骸,驱散了方才席间的些许窘迫,只剩温润熨帖。下一瞬,两人身影轻轻一晃,周身萦绕起朦胧细碎的柔光,似揉碎的月华般缱绻,转瞬便悄然隐入她的随身空间,隔绝了外界所有喧嚣纷扰,独留一方静谧清宁。
踏入空间,清宁暖意瞬间裹住两人。君凌烨俯身将她小心横抱入怀,动作轻柔如护珍宝,稳步走向铺着软绒锦褥的床榻。上官妙颜猝不及防落进他温热怀抱,脸颊泛起浅浅粉晕,才后知后觉察觉异样,抬手轻捶了下他胸膛,语气带着几分娇嗔软糯:“君凌烨,你这般举动,是要做什么?”
君凌烨小心翼翼将她轻放于软绒床榻,锦褥随她身形陷下一抹浅浅弧度,软绵得似揉碎的云絮。他俯身靠近,掌心温热缓缓抚过她鬓边垂落的碎发,指腹轻蹭间满是珍视,眸中柔意浓得似化不开的墨,缠缠绵绵绕着她的身影。嗓音沉哑缱绻,裹着满眶化不开的宠溺,轻落在她耳畔:“今日是你我大喜之日,外头繁文缛节皆已了结,余下光阴,我什么都不想做,只想好好陪着你,安安稳稳同你歇一觉。”
他缓缓俯身,温热气息轻拂过她的脸颊,带着清浅竹香与满心珍视,指尖轻轻描摹她的眉眼,动作温柔得似呵护易碎的珍宝。上官妙颜心口一暖,紧绷的神经渐渐舒展,倦意如轻柔的潮水漫上来,她乖乖阖上眼眸,在他浓得化不开的温柔守护里,沉沉坠入安稳梦乡。
时光悄然流转,不知过了多久,上官妙颜睫羽轻颤,缓缓睁开眼眸,眼底还凝着几分初醒的朦胧柔光。君凌烨早已静守在旁,第一时间便察觉她苏醒,目光温柔落于她眉眼间,深邃瞳仁里盛着满溢的疼惜,连气息都带着妥帖的温柔。
“醒了?”他嗓音低沉醇厚,裹着几分初醒的微哑,似浸了晨雾暖意的弦音,轻缓淌落在耳畔,缱绻得缠人心尖,格外动听。
上官妙颜轻动了动身子,浑身竟泛着淡淡的酸软,指尖微蜷,忍不住蹙了蹙眉,抬眼望向君凌烨时,眼底裹着几分娇嗔与羞赧。目光不经意扫过身上凌乱的衣袂,脸颊瞬间染上绯红,像浸了胭脂般动人,忙抬手扯过锦被紧紧裹住自己,只露一双水光潋滟的眼眸,声音细若蚊吟,带着几分气鼓鼓的软糯嘟囔:“你这个混蛋……”
君凌烨见状,喉间溢出低低浅笑,无奈又纵容,眼底宠溺浓得化不开。他伸手想将人揽入怀中,却被她轻轻推拒开来。他也不勉强,只俯身替她拢了拢被角,指尖带着暖意,目光柔得能溺出水来:“好,不逗你了,累不累?身上可有不适?”
上官妙颜裹着锦被缓缓坐起身,发丝凌乱地垂在肩头,颊边余红未散。刚想起身下床,双腿忽的一软,身子踉跄着险些跌回去,君凌烨眼疾手快,伸手稳稳扶住她的腰肢。她稳住身形,耳尖发烫,轻轻挣开他的手,转身快步走到妆台旁的立柜前,取了件素雅襦裙,指尖带着几分未散的酸软,笨手笨脚地打理着衣料,动作青涩又娇憨。
君凌烨静立在旁,目光自始至终焦着在她身上,浓得化不开的疼惜与珍视漫溢眼底,仿佛她是天地间唯一的珍宝,连呼吸都带着小心翼翼的温柔。见她攥着衣襟手足无措、笨手笨脚的模样,喉间溢出低低的轻笑,声线温润柔和,似暖泉淌过心尖,让满室空气都浸着缱绻温馨的暖意。
上官妙颜听见那声低哑缱绻的笑,脸颊瞬间烧得更烫,连耳尖都红透了,却偏着头不肯看他,指尖慌乱地拢好衣襟、系上裙带,动作里藏着几分不易察觉的羞赧。待勉强整理妥帖,她才缓缓抬眸,望向空间结界外沉暗的天色,眸光轻软如浸了月华,声音裹着几分初醒的慵懒软糯,轻若呢喃:“原来竟睡了这么久,外面的天,竟已黑透了。”
君凌烨缓步踱至她身侧,长臂轻舒,温柔将人揽入怀中,温热气息裹挟着清冽竹香密密将她裹住,暖意与清雅交织,缠得人心头发软。嗓音染着浅淡笑意,低柔似絮,拂过耳畔:“颜儿竟已把喜服换了,这空间里,可有我能穿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