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故意捏着嗓子,用了一种极其温柔的、与他平时形象反差巨大的声音。这下,姜南星笑得更厉害了,眼泪都笑了出来。
“算了算了,你还是用原声吧,”她擦着眼角笑出的泪花,“至少听起来比较有安全感。”
周惟清也笑了,将她搂进怀里,大手轻轻覆在她的小腹上,低声道:“不管用什么声音,爸爸都爱你,还有妈妈。”
身体的变化也在悄然发生。姜南星感觉自己的腰身似乎比以前圆润了一点点,虽然还不明显,但那种孕育着新生命的奇妙感觉,越来越清晰。她开始有意识地穿一些更舒适宽松的衣服,周惟清也细心地帮她准备好了孕妇装和柔软的平底鞋。
夜晚,他们相拥而眠时,周惟清的手总会习惯性地护在她的小腹上,仿佛在守护着全世界最珍贵的宝藏。窗外的月光温柔地洒进来,照亮一室静谧。姜南星在他安稳的怀抱和清浅的呼吸声中,感受着腹中小生命与她共同呼吸
孕早期的艰辛,如同黎明前的黑暗。当不适渐渐退去,感受到胎动初现的惊喜(虽然还非常微弱),摸着日渐隆起的小腹,听着周惟清趴在肚子上笨拙又认真地讲故事、读诗歌,姜南星觉得,之前所有的辛苦和忍耐,都化为了此刻充盈心间的、无比的甜蜜与期待。
随着孕周的增加,姜南星的身体变化愈发明显,而周惟清作为丈夫,在极致的呵护与体贴中,也默默承受着一些不为外人道的“甜蜜负担”。
姜南星是了解周惟清的。他精力旺盛,自律甚严,在某些方面也有着正常且旺盛的需求。自从确认怀孕后,尤其是前三个月医生明确叮嘱需要格外注意后,周惟清便以强大的意志力,将所有的亲密念头都压在了心底。他依旧每晚拥着她入眠,手臂为她充当枕头,大手习惯性地护在她隆起的腹部,但所有的接触都止于温情脉脉的拥抱和额间发顶的轻吻。
然而,身体的反应有时并不完全受理智控制。有些深夜,姜南星在半梦半醒间,能感觉到身边人身体的紧绷和逐渐升高的体温,以及他随后小心翼翼、近乎无声地起身,走向浴室的动静。起初,她以为是起夜,并未在意。直到有一次,她因为宝宝踢得厉害而醒来,正看到周惟清轻手轻脚地从浴室回来,发梢还带着未擦干的水汽,身上带着一股凉意。
“惟清?”她睡意朦胧地唤了一声。
周惟清身形一顿,随即快步走到床边,柔声问:“吵醒你了?还是宝宝又闹你了?”
姜南星摇摇头,借着窗外朦胧的月光,看到他额角似乎还有未干的水迹,伸手摸了摸他微凉的手臂,心里顿时明白了什么,一阵酸涩又甜蜜的心疼涌上心头。
“你又去冲凉水了?”她的声音带着刚醒的沙哑和清晰的心疼。
周惟清躺下来,将她重新揽入怀中,用自己尚带凉意的身体小心地避开她的腹部,试图用自己的体温尽快驱散那点凉意,语气轻松地安慰:“没事,冲一下凉快,睡得舒服。”
姜南星往他怀里靠了靠,脸颊贴着他微凉的胸膛,听着他渐渐恢复平稳的心跳,低声说:“现在天气还没那么热,总是冲冷水,对身体不好。”
“我身体底子好,没关系。”周惟清不以为意,下巴蹭了蹭她的发顶,“快睡吧,你休息好最重要。”
这样的事情发生了不止一次。姜南星知道他忍得辛苦,心里既感动又有些不忍。一晚,当周惟清再次意图悄悄起身时,姜南星拉住了他的手腕。
“惟清……”她的声音在黑暗中显得格外轻柔,带着一丝羞涩和坚定,“我查过资料了……现在已经过了前三个月,稳定很多了……如果,如果你真的很难受……轻一点……应该……不会有事……”
她说得断断续续,脸颊滚烫,幸好在黑暗中看不真切。
周惟清的身体明显僵住了。他沉默了几秒,然后转过身,在黑暗中准确无误地找到了她的唇,印下一个极其温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拒绝意味的吻。
“不行。”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压抑的喘息,却异常坚决,“一点点风险都不行。南星,你和宝宝的安全,比什么都重要。”
他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滚烫的胸口,让她感受那如擂鼓般的心跳,那里充满了对她的渴望,但更充满了对她的珍视和保护欲。“我忍得住。”他重复道,像是在对自己宣誓,“别担心我。”
姜南星感受着他胸膛剧烈的起伏和皮肤下奔涌的热度,知道他此刻的忍耐有多辛苦。她没有再说话,只是轻轻抽回手,然后,在周惟清尚未反应过来时,纤细柔软的手,带着一丝试探和无限的柔情,轻轻覆盖上了他的小腹,感受到了那里的温度和蓄势待发的力量。
周惟清猛地倒吸一口凉气,身体瞬间绷紧如铁,喉间溢出一声压抑的闷哼。“南星……”他的声音破碎不堪,带着恳求,“别……”
“别去冲冷水……”姜南星的声音轻得像羽毛,却带着不容拒绝的温柔,“我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