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等院凤凰那一球的速度快得超出肉眼能捕捉的极限。
德川和也挡在越前龙马身前的动作几乎是本能反应。球拍与网球接触的瞬间发出的不是清脆的击球声，而是沉闷得令人心头发慌的撞击声。
“砰——！”
球拍脱手飞出，德川整个人向后踉跄了好几步，最终单膝跪倒在地，左手死死捂住腹部，指关节用力到发白。冷汗几乎瞬间就从额角渗出，他咬着牙没发出声音，但颤抖的肩膀和瞬间失去血色的脸说明了一切。
“德川前辈！”龙马冲上前。
迹部景吾已经掏出手机：“医疗班！三号球场有人受伤！”
优奈几乎是同一时间跑到德川身边，小心地扶住他的肩膀：“德川君！别动，让我看看——”
她掀开德川衣角的手指都在抖。腹部已经迅速青紫肿胀起来，那一球的威力简直不像网球，更像被钝器重击。
平等院凤凰站在原地，手指还保持着发球的姿势，脸上的表情冷漠：“无聊的挺身而出。”
龙马猛地抬头，眼里燃着明显的怒火。他站起来，球拍直指平等院：“你——”
“越前君！”优奈想拉住他，但没抓住。
“再来一球。”龙马的声音很冷，“对我来。”
平等院挑眉，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他从口袋里又掏出一颗球，在掌心抛了抛：“小子，知道‘毁灭’吗？”
没等任何人反应，他已经抛球起跳。
那一球的轨迹肉眼几乎无法捕捉，球身裹挟着肉眼可见的气流漩涡，所过之处空气都发出被撕裂般的尖啸——这已经不是网球的范畴了。
“快躲开！”迹部喊道。
但龙马站在原地没动，他握紧球拍，眼睛死死盯着来球——
另一道身影突然切入，挥动球拍将这一球打回。
是越前龙雅。
他不知何时出现在场上，还是那副懒洋洋的表情，手里的球拍甚至没怎么太用力，就那么轻松一挥——
球以更快的速度飞了回去，擦着平等院的耳边砸在后面的铁丝网上，发出“哐当”巨响。
龙雅把球拍扛在肩上，对平等院笑了笑：“老大，欺负初中生不太好吧？”
平等院盯着他看了几秒，忽然哼了一声：“多管闲事。”
然后转身走了。
龙雅没看他，转身对迹部说：“还不送医务室？真打算等救护车啊？”
迹部反应过来，和优奈一起扶起德川。龙马还站在原地，盯着龙雅和平等院，拳头握得死紧。
“小不点，”龙雅经过他身边时，顺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先去看你前辈。账以后再算。”
医疗室里，医生还没到。德川躺在诊疗床上，呼吸有些急促。
“你们出去一下，我帮德川君做紧急处理。”优奈对迹部和龙马说。
迹部看了她一眼，没多问，拉着还想说什么的龙马出了门。
门一关，优奈深吸一口气，将手轻轻覆在德川腹部的伤处。掌心泛起极淡的柔和白光，温热的灵力缓缓渗入。
无所谓了，连“毁灭”那种不科学的网球都出现了，自己这点灵力也算不了什么吧？
几分钟后，医生们匆匆推门进来时，看到的是已经能勉强坐起来的德川。
“诶？”主治医生愣了，“刚才不是说腹部重击，可能肋骨……”
“检查过了，骨头没事。”优奈让开位置，一脸乖巧，“就是淤血比较严重，可能需要冰敷和活血化瘀的药膏。”
医生们围着德川检查了一圈，面面相觑。
“确实……没有骨折迹象。”
“淤血面积很大，但内脏没有受损迹象。”
“这恢复力也太……”
德川自己也有点困惑，他看着优奈，没说话。
龙马走进来，站在床边，帽子压得很低：“……谢谢，德川前辈。”
“是我自己要接的。”德川声音还有些虚弱，但比刚才好多了，“而且，没事。”
迹部靠在门边，目光在优奈脸上停留了几秒。优奈假装没看见，低头整理医药箱。
等医生们都离开，德川需要静养的消息传开后，龙马忽然说：“我会变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