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小儿!安敢如此!”他气得浑身发抖,“他这是贼心不死,还想把火烧到玄真观!他怎会知道玄真观?定是那胡道庸死前漏了风声!或是……那张什么狗屁大夫看出了什么!”
长史周安亦是面色凝重:“王爷息怒!如今流言已起,若真引得官府或者那李守中再去查玄真观,只怕……那观后枯井里的东西……”
“闭嘴!”忠顺王厉声喝断他,眼中凶光闪烁,“绝不能让他们查到玄真观!既然他贾琏非要找死,那就别怪本王心狠手辣!周安!”
“奴才在!”
“你立刻去安排!”忠顺王压低声音,面目狰狞,“找几个信得过的生面孔,扮作盗匪或者寻衅的香客,去玄真观附近闹出点动静!不必伤人,但要弄得声势大些,最好能惊动地方保甲或者巡城兵马司!把水搅浑!让外人觉得那玄真观就是个藏污纳垢、不太平的地方,让官府的人去查,去封!只要不是贾琏或者李守中的人去查,就好办!”
他这是要以毒攻毒,抢先一步把玄真观搞臭,借官府常规巡查的名义,将其控制起来,或者至少制造混乱,掩盖真正的秘密。
“王爷高见!”周安眼睛一亮,“奴才这就去办!”
就在忠顺王府暗中布局的同时,一直严密监视玄真观的韩偃,也敏锐地察觉到了一丝不同寻常。
“大人,”韩偃回禀贾琏,“这两日,玄真观附近似乎多了些陌生的面孔,虽扮作樵夫、货郎,但脚步沉稳,眼神警惕,不似寻常百姓。而且,属下发现观内那个老道童,今日清晨偷偷在后门处,用石灰画了几个不起眼的记号。”
“哦?”贾琏精神一振,“可知那记号是何含义?”
韩偃摇头:“记号古怪,卑职不识。但定然是某种联络暗号。看来,咱们这把‘火’,确实烧到他们了!他们坐不住了,开始有所动作了!”
贾琏嘴角泛起一丝冷冽的笑意:“很好!就怕他们不动!既然动了,狐狸尾巴就藏不住了!韩兄,加派人手,给我死死盯住那些新出现的陌生面孔,还有那个老道童!看看他们到底要玩什么把戏!另外,想法子拓下那些记号,找懂行的人辨认!”
“是!”
贾琏踱步到窗前,望着西山的方向。他知道,忠顺王绝不会坐视玄真观被查,定然会有所反应。只是不知,对方会使出怎样的手段?是强行掩盖,还是……更激烈的反扑?
无论对方如何出招,他都必须接住。玄真观,已成为双方博弈的焦点,也是揭开所有谜团的关键。这场暗中的较量,因他这把“火”,骤然升温,变得更加凶险,也更加扑朔迷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