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墙上的欢呼声还没散去,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刺耳的呼啸——联军的火炮又开始轰击了。这一次,炮弹不再落在空地上,而是朝着城墙的方向袭来,带着毁灭一切的气势。
“快躲!”石头嘶声大喊,一把将身边的老十二孙小毛推开。众人连忙趴在城墙上,双手护住头部。
“轰隆”一声巨响,一枚炮弹落在城墙下不远处,巨大的气浪瞬间掀起,碎石和尘土像暴雨一样砸下来,城墙上的砖块也被震得簌簌掉落。
王兰亭趴在地上,怀里紧紧抱着那本拳谱——这是杨露禅留下的唯一念想,也是他们对抗联军的希望。可气浪的力道实在太大,他只觉得胸口一阵剧痛,双手一松,拳谱就被气浪卷了起来,像一片落叶一样飞向空中。
“拳谱!”王兰亭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却被掉落的砖块砸中了腿,疼得他龇牙咧嘴。
他眼睁睁地看着拳谱在空中散开,一张张书页像蝴蝶一样飞舞,有的落在燃烧的帐篷上,瞬间被火焰吞噬;有的被风吹向远处,消失在硝烟里;还有的飘落在混乱的战场上,被奔跑的士兵踩在脚下。
“快找!一定要把拳谱找回来!”石头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爬起来,不顾身上的疼痛,朝着离他最近的一张书页跑去。
阿武和李柱子也立刻行动起来,李柱子甚至不顾危险,冲进还在燃烧的帐篷旁,捡起一张没有被烧到的书页,手指被火焰烫得通红,却丝毫不在意。
老十吴倩倩抱着断弦的琴,一边躲避掉落的碎石,一边寻找飘在空中的书页。他看到一张书页落在一个联军士兵的马背上,立刻冲过去,用琴身轻轻一推,将士兵从马背上推下来,然后捡起书页,小心地拍掉上面的灰尘。
众人四处奔跑,拼命寻找散落的拳谱书页。可炮弹还在不断落下,战场越来越混乱,很多书页要么被烧毁,要么被风吹得无影无踪,他们找了半天,只找回了七八张残缺的书页,大部分书页都已经找不到了。
王兰亭捧着找回的残缺书页,手指不停地颤抖。他一页一页地翻看,心里越来越凉——这些书页上,只有一些零散的招式图解,没有完整的心法注解,更重要的是,记载着“第二印云手”关键内容的书页,根本不见踪影。
“‘第二印云手’是太极里最关键的招式之一,没有它,我们的‘云手阵’根本发挥不出最大的威力。”王兰亭的声音带着绝望,“师父临终前还叮嘱我们,要好好钻研‘第二印云手’,可现在……”
石头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坚定:“王先生,别灰心,我们再去找找。说不定那些书页还在战场上,只是我们没看到。”
于是,众人又重新在战场上仔细寻找,可直到炮弹停止轰击,战场暂时平静下来,他们也没能找到记载“第二印云手”的书页。李柱子喘着粗气,擦了擦脸上的灰尘和汗水,沮丧地说:“难道……那些书页真的被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