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娟艳跟我说话的时候,周陈东就在一旁担心地看着她,还时不时帮她理理头发,拉拉衣服什么的。
我让她想吃什么跟我说,葱油饼管够,她笑得很勉强:
“就那几天馋这口,现在又转胃口了,闻到葱味儿就吐……也不知道人家怀孕是怎么过来的,我都觉得自己太矫情了……
但是真的难受……也就现在,早上刚起床舒服点,我出去走走,不然浑身都没力气……”
好可怜,每个妈妈都好伟大。
搞卫生我是最有干劲儿的,我现在工具齐全得很,各个缝隙里我都洗洗干净了,力求五星级的整洁。
九月底下了几场雨,这两天天气转好了,我把阳台上的遮阳膜拆下来也清洗了一遍,外面的雨水淋过的泥点子洗干净了,也不用怎么晾晒,不滴水了,我就装回去,自然风干。
秋天的衣服都已经重新晾晒过了,厚一点的被子明天再拿出来晒晒。
窗帘我也拆下来洗了,现在有洗衣机,方便。
床单被套明天再洗,今天已经没地方晒了。
我挺喜欢买四件套的,遇到喜欢的花色就加到购物车里,等我收入大于支出的时候,再买。
感觉进到房间里,看到漂亮的床上用品,连睡觉都幸福很多。
等十一月份发工资的时候,算下手里的钱,我想窗帘也换掉。
这个窗帘年头有点久了,每次洗的时候都有点掉渣渣,可能有点老化了。再用下去,渣渣满屋子飞,对呼吸道不好。
我一边干活一边盘算,还要买两双棉拖,不能等帆哥回来发现只有夏天的拖鞋。
帆哥专用的小盆也要买一个。
泡脚桶买一个,我们俩冬天都喜欢泡脚。
嗯嗯,幸福的堆积,果然需要买买买。
晚上出去摆摊,劲头都足很多。
连续好几天齐思律都在的,郑于夏每天来接他“下班”,但是也只是点头打个招呼而已。
他们俩之间的氛围有点诡异,好像达成了某种微妙的平衡。
反正跟我没关系,别再作妖到我头上就好。
晚上盛宴飞微信上给我留言,说5号有个书画展,让我有兴趣可以去看看,还有碑拓可以买。
书画展我不太看得懂,倒是对碑拓挺感兴趣的,可以买来送给奶奶,我自己跟帆哥也可以选合适的,跟练。
练字可是一辈子的事情呢,说不定我练个几十年,晚年也能卖字为生呢。
不说卖字为生吧,等我退休了,开个小学生写字班估计都很赚钱。
班里的孩子几乎都在培训机构练过字,每周一次,一学期1000+,一个班收个五六个孩子,周末可以开四个班,想想都赚钱。
我收回自己太过遥远的美好畅想,老实背书。
晚上十点就洗漱好窝在被窝里看书了,琪琪的电话打进来了。
琪琪一般不给我打电话的,都是直接视频的。
而且这么迟了,电话过来肯定是急事。
我赶紧接通,听筒里传来琪琪焦急的声音:“欢欢,我爸晕倒了,县里医院做不了手术,救护车送到一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