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我找一个人。”夜琉璃的手指抚过腰间的黑色玉佩——那玉佩雕着展翅的鹰,鹰眼里嵌着点红玛瑙,“影盟前盟主,我的师父。三年前他失踪了,我怀疑是影主杀了他。”
源无幽摩挲着花名册的封面:“为何找我?”
“因为你是唯一能扳倒影主的人。”夜琉璃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狠意,“影主和深渊的东西勾结——他们要打开空间裂缝,放那些怪物进来。你若不想天元大陆毁在你手里,就帮我。”
源无幽的指尖顿了顿。深渊的事他从父皇那里听过,却没想到影盟也搅进来。他抬眼时,目光像把浸了冰的刀:“我可以帮你,但你要做我的暗卫——替我盯着影盟的动向。”
夜琉璃沉默了片刻,突然笑了——面具下的嘴唇弯成个冷冽的弧:“好。但你若敢骗我,我会在你睡着时,割开你的喉咙。”她伸手摘色的泪痣,“这是我的脸。若我死了,你要替我烧纸。”
源无幽看着她的脸,没说话。这时,门外传来萧战的声音:“殿下,天牢——”
夜琉璃迅速戴回面具,转身往窗户走:“白云观的事要快,他们后天要炸帝京的水闸。”话音未落,人已经翻出窗外,只留下一缕淡淡的香气,像山间的野百合。
萧战进来时,只看见源无幽盯着窗户发呆。他走到案前,指尖碰了碰锦盒:“殿下,这是——”
“影盟的投名状。”源无幽把花名册收进抽屉,“明天你带五百禁军去白云观——留活口,我要问天衍子的下落。”
萧战点头,又问:“刚才的女子……是永定门的那个?”
源无幽笑了笑,指尖敲了敲黑色令牌:“是我的暗卫。”他抬头看向窗外的夜空——月亮躲在云后面,像被揉碎的银箔,“去告诉苏沐清,让商会的人查影盟前盟主夜阑的下落——三年前失踪的,线索在江南的造船厂。”
萧战退出去时,御书房的烛火晃了晃。源无幽拿起案上的锦盒,指尖抚过盒盖的暗纹——那是朵枯萎的百合,像夜琉璃脸上的苍白。他知道,这只是个开始——影主、深渊、天衍宗余孽,所有的线都缠在一起,像团理不清的麻。但他不怕。
风卷着桂香从窗外进来,吹得案上的奏折哗哗作响。源无幽拿起黑色令牌,贴在胸口——令牌的温度透过衣服传过来,像父皇的手,像苏沐清的指尖,像所有忠于他的人的心跳。他知道,他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窗外的宫灯晃了晃,照得他的影子投在墙上,像株立在风里的青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