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的晨光带着点难得的暖意,透过老洋房书房的落地窗,在墨绿色的牌桌上投下长长的光斑。我指尖捏着一张黑桃A,牌面的纹路在指腹下微微发涩——这是刚才最后一局的决胜牌,把老吴的四条10压得死死的。桌角的筹码堆得像座小山,金色的“老洋房”字样在阳光下泛着晃眼的光,粗略数下来,至少有八百万。
“张总这手‘食卦’,真是神了!”周先生把手里的牌往桌上一摊,笑着拿起雪茄,打火机“咔嗒”一声响,火苗映着他眼底的兴奋,“连老吴这种澳门过来的高手都输了,以后咱们这局里,你就是当之无愧的‘牌王’。”
老吴没说话,只是端起桌上的威士忌,一饮而尽。琥珀色的酒液滑过他喉结时,我注意到他指节泛着青——刚才最后一局,他加注时手指抖了一下,这个细节被我用“食卦”捕捉得清清楚楚。“技不如人,没什么好说的。”他放下酒杯,声音比平时低了些,“以后有机会,再跟张总讨教。”
沈女士则拿起手机,对着筹码堆拍了张照,指尖在屏幕上飞快滑动:“我得给我华尔街的老朋友看看,咱们这儿藏着个比对冲基金经理还厉害的角色。张总,你这脑子要是用来做投资,肯定能赚翻。”
我笑了笑,没接话,只是拿起筹码,一枚枚放进黑色皮箱里。筹码碰撞的声音清脆,像在为这场“胜利”伴奏。上周通过瑞士机构托管的三百万已经到账,加上今天赢的八百万,我的私人账户里,已经躺着一千一百多万——这是我以前在商场上,需要谈成三个亿的项目才能赚到的利润,可在这个牌桌上,只用了不到两周。
“别光忙着装钱,”邹帅从身后走过来,手里端着一个白瓷盘,上面放着几块切好的黑松露蛋糕,“尝尝张师傅的手艺,用的是意大利空运过来的黑松露,甜而不腻。”
我拿起一块蛋糕,放进嘴里。浓郁的奶香混着黑松露的独特香气在舌尖化开,没有平时在米其林餐厅吃的那么花哨,却多了层扎实的甜。“好吃。”我放下叉子,拿起纸巾擦了擦嘴,目光落在邹帅身上,“这次真得谢谢你,要是没有你介绍的离岸渠道,我也不敢玩这么大。”
“跟我还客气什么,”邹帅坐在我旁边的椅子上,拿起一块蛋糕,“你有本事赢,我不过是帮你搭了个桥。再说了,看着你赢钱,我也开心。”
周先生和沈女士也跟着附和,说以后要多组局,跟着我“沾点运气”。林先生则坐在一旁,手里摩挲着一个青釉瓷瓶,瓶身上的缠枝莲纹样已经有些磨损,他忽然抬头看向我:“张总,你有没有想过,把这‘食卦’的本事,用在更赚钱的地方?”
我心里一动,放下手里的茶杯:“林先生这话是什么意思?”
“咱们现在玩的,不过是几百万的小局,”林先生把瓷瓶放在桌上,指尖轻轻敲着瓶身,发出沉闷的声响,“要是能把‘食卦’用在大宗交易上,比如艺术品拍卖、大宗商品期货,一次就能赚几千万,甚至几个亿,比在这牌桌上赢钱快多了。”
沈女士眼睛一亮,立刻接话:“对啊!我以前在华尔街做对冲基金时,就遇到过靠‘直觉’赚钱的交易员,一年能翻十倍。张总的‘食卦’比他们的‘直觉’靠谱多了,要是做期货,肯定能赚翻。”
周先生也跟着点头,拿起雪茄在烟灰缸里按了按:“我认识几个做艺术品拍卖的朋友,他们手里有不少好东西,就是怕买假了。张总要是能帮他们鉴定,一次就能收几十万的鉴定费,比玩牌轻松多了。”
我看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心里的欲望像被点燃的火苗,越烧越旺。之前赢的一千多万,已经让我觉得“牌桌盈利”比做实业轻松;现在他们提起的大宗交易、艺术品鉴定,更是让我看到了“快速暴富”的可能。我想起观澜集团每个月需要偿还的贷款,想起那些需要养活的几千名员工,想起李菩提每次汇报财务时紧锁的眉头——要是我能靠“食卦”快速赚到足够多的钱,观澜的所有问题,不就都迎刃而解了吗?
“可是,我没做过期货和艺术品鉴定,”我故意露出犹豫的表情,想看看他们的反应。
“没做过没关系,”邹帅笑着说,“我认识做期货的朋友,可以带你入门;林先生是古董圈的专家,可以教你鉴定艺术品。咱们都是朋友,互相帮忙是应该的。”
林先生立刻拿出手机,调出几张古董照片:“你看这张宋代汝窑瓷瓶,釉色温润,开片自然,是真品;再看这张清代珐琅彩碗,色彩太艳,是仿品。你用‘食卦’看看,是不是能感觉到它们的‘气息’不一样?”
我盯着照片看了几秒,集中精神用“食卦”感受——汝窑瓷瓶的照片里,透着股沉静的“古气”;珐琅彩碗的照片里,却带着点浮躁的“火气”。“汝窑是真的,珐琅彩是假的。”我笃定地说。
林先生眼睛一亮,拍了下手:“没错!张总这‘食卦’,天生就是做鉴定的料。以后你跟着我,保准能赚大钱。”
沈女士也拿出平板电脑,调出期货走势图:“你看这张原油期货走势图,最近波动很大,你用‘食卦’看看,下周是涨还是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