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请两个吹唢呐的师傅,我家姐夫今天娶妻,大喜的日子庆贺一下”。
李小草并未回答管事的话,而是直接说出自己来的目的。
管事和正在擦拭唢呐的伙计一听,可真新鲜,小孩的姐夫成亲,还不是纳妾是娶妻。
“休要胡闹,没看到我们正忙着呢”。
管事只当李小草是小孩子闲来无事,拿他们打趣,便开始轰人。
李小草没看出他们忙,只看出格外的闲。
“我姐夫抛妻弃子,将儿子媳妇赶回娘家,自己和表妹搞一块去了,还在前面那条街租了个院子,我作为小舅子,哪能忍心看姐夫无家可归,便想着帮姐夫把媳妇娶回家,这才来请两位唢呐师傅帮忙热闹热闹”。
李小草看了看正在擦拭唢呐的师傅,“我不白请,我给钱,只要吹的越响越好。”
他们听了李小草的话,猜出李小草的意思,无非就是想把事情闹大,可事情大小都和他们无关,只要有钱他们就吹。
“我们价钱可不低啊,一个人一天三十个铜钱,两个人可就要六十个”,管事打量李小草的脸色。
他们已经好几天没开张了,今天没敢多要,平时都要四十文一天。
一是看李小草是个孩子,担心他钱不够,二来有的吹总比干坐着强,好歹能买几斤米填饱肚子。
李小草痛快答应,“我先只付了一半的钱,另外一半要成事之后才付。”
管事还从未听说过先付一半的,他们可都是先收钱后办事。
“那你要是完事了不给钱怎么办?”
“那你要是把钱拿了吹一半不吹了怎么办?”李小草反问。
“这个……怎么可能,罢了,一半就一半,丑话说在前头,你若是不给钱,你走到哪我们就跟到哪”,管事将三十文收起来,对两位吹唢呐的师傅招手。
“你们两个跟着走一趟吧,别忘了回来的时候把剩下的三十文带回来”。
两人听话的站起身。
说是师傅,其实也就十二三的年纪,这个年纪就已经能独当一面了。
看得出来很早就已经开始跟着老师傅学艺,也算是一门养家糊口的本事。
百般乐器唢呐是王,不是要升天就是要拜堂。
出了门两人便吹得欢快。
刚刚听雇主说过,是姐夫娶妻,娶妻就是要拜堂。
李小草走在最前面,身后一边跟着一个小师傅。
李铁柱正在纳闷,三弟怎么还不过来,他担心刘顺子速度快,这会子都该完事了。
他已经按捺不住想要去捉奸。
却听到唢呐响起,而且距离自己越来越近。
“大舅,咱们给刘顺子娶妻去”,李小草一路走过来,身后跟了不少看热闹的大婶。
她们就住在附近,可没听说谁家这两天要办喜事。
李铁柱懵了,家丑不可外扬,外甥女却让人吹唢呐,还带了这么老些看热闹的人,这怎么能行。
“大舅,这些人可都是人证,就凭你我,刘家反咬一口怎么办?”
李小草解释了一句,发现大舅还是没回过味来,连忙推了大舅一把
“再不去就迟了”。
只希望刘顺子别那么不中用,能多坚持一下下。
李铁柱反应慢,但也不傻,很快就明白过来,连忙冲上去撞门。
“呦,这不是娶亲吗?咋还关着门呢?”
“哎?这家不是住着一个姑娘吗,怎么突然要嫁人了?”
李小草一边帮忙撞门,一边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