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儿,你怎么才回来,我都快要饿死了”。
苏景泰背靠着车辕抱怨。
王小草自顾的将驴车拴在马车后头,之后跳上马车,气呼呼的回道:“碰见两个傻叉,差点气死我”。
苏景泰听到王小草被人欺负,反而来了兴致,“和我说说,他们怎么气死你了,还有,那个傻叉是什么叉?”
王小草像看傻子一样看着苏景泰,突然想起刚刚那两个寻人的事,“那两个傻叉在找一个姓苏的人,会不会你的那两个傻叉是一伙的?”
苏景泰虽然不知道傻叉是什么意思,可是他可以断定不是好话,那他怎么能和傻叉一伙。
“你可别瞎说,小爷是好人,才不认识那些乱七八糟的人”。
他说完之后发现王小草手中有油纸包,“你手上拿的是什么?”
王小草答应李根苗他们,回去之后给他们买糖吃,她刚刚路过卖糕点的铺子,普普通通的麦芽糖竟然要二十文一包。
那么贵她舍不得,只能花了一文钱买了一张油纸,从空间拿出她最喜欢的大白兔,将皮剥掉,再用油纸包起来。
“你要吃吗?”王小草将油纸包打开,露出白白甜甜的奶糖,“你这么大了,肯定不喜欢吃糖”。
王小草故意戏弄苏景泰,装装样子要将大白兔包起来。
苏景泰眼疾手快,抓了一块放在鼻子前闻了闻,仔仔细细的端详。
“你是说,这个是糖?”
王小草看着苏景泰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就觉得好笑,“刚刚一个挑着担子的人卖的糖,就剩下这么多,全都被我买了,他说了,再想买可是没有的”。
苏景泰却不相信,有钱哪有买不到的东西。
大白兔入口,满满的牛乳味道,是他从来都没吃过的味道。
胡管家赶着马车出了城,回到歇脚的地方,太阳西沉,挖药材的人已经下山回来了。
“啥?家里招贼了?我让你留下看家你咋还看不明白?粮食少了半桶,那布匹咋还能丢了?”
李老太又生气又心疼。
他们家多少年没买过新布,小草得来的布却被人偷了,更可气的是,二儿媳却未见到是谁偷的。
常氏无奈的叹气,早知道这样,她就不去挖药材了。
她一心想着多赚些钱,到了永海县花钱的地方多着呢。
她这比去山上不在,不仅丢了东西,过儿拉尿了一裤子,她一边给过儿洗屁股,一边抱怨刘氏。
“我把孩子交给你,你咋能让他拉成这样却不管。”
刘氏刚刚被婆婆抱怨,本就憋了一肚子火,又被妯娌埋怨,心中更是气愤。
“你家孩子又不会说话,说又说不清楚,我哪知道他要做什么?你看看他整日里张个嘴流口水,哪里懂的拉尿”。
过儿被嫌弃,眼泪汪汪的看着自己的姥姥,担心姥姥会像爹娘一样不要他。
常氏也不再说话,刘氏哪里是好相处的,她就不该对刘氏抱有期待。
“姥姥,东西是她娘拿走的”,过儿看出姥姥没有不要他的意思,便对姥姥说出实情。
常氏听不真切过儿在说什么,只胡乱的点头,“姥姥知道,姥姥不怪你,你腿脚不听使唤也不是故意的”。
王小草似乎听出来过儿讲的话,她凑到常氏和过儿身边,取出一颗大白兔交到过儿手上,“你刚刚说的什么?能不能再说一遍?”